“来这里找纪东磊?”
这是个很显而易见的问题。
“嗯。”言辞轻声应道。
身体语言表述的拒绝太明显。
但穆北廷却视而不见,反而紧接着又问了句,“他……有说什么吗?”
想到这个问题,就想到纪东磊那极度羞辱自己的瞬间。
言辞很不想回答,但理智逼着自己开口,“没什么。”
然而穆北廷却不懂见好就收,更加紧迫追问:“什么都没说吗?”
声音迫在耳边,有着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执着。
言辞的心,这一刻忽然有了反感的情绪。
她终于不再低头看自己的脚尖了。
转过头,她静静打量皱眉紧盯着自己的穆北廷,心里想的却是自己第一次住院时的情景。
那时也不过才几个月前,那时言少时的高冷毒舌的,但他在自己的身后那时的言凤来是疯狂暴躁的,但她还不是植物人。
那时候,她还是有家的。
那时的穆北廷,来医院看自己这个脑袋被开瓢的病号。
她那时候是想问什么来着?
当初,你为什么那么对我?
是了,她当时,被穆北廷无微不至的关心扰乱心扉,所以迫切地想知道,穆北廷早在四年前为什么那么决绝狠心地抛弃自己。
而那时候的穆北廷,对自己这个心结,是怎么回答来着?
他只是很寡淡地告诉自己,言辞,你追根究底的性格,真是不讨喜。
是不讨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