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里再次安静了下来。
言辞和穆北廷两人相顾无言。
她这几天的经历,比这四年都精彩,言辞似是感慨又是气愤地说:“你一回来,什么都变了。”
穆北廷闻言沉默良久,方才开口叹道。
“坏的事情发生,早点总比晚点好。”
言辞想想也是。
现在落落出现,总比她结婚了再出现的好。
只是……
“你不觉得这些事情太巧了吗?”
穆北廷就笑了,“我反而挺喜欢这样的巧合。”
言辞想不明白,索性就不想了,她头一偏,就看到穆北廷手背上自己曾留下的咬痕,深痕开始结痂了,但看起来还是很渗人,他好像也没有上药处理。
她心里生出微微的涩意。
“当时为什么不躲开?”
穆北廷听见言辞的话,顺着她的视线,就看到了自己手上的光荣勋章。
他双眸幽深地看着牙印,嘴角勾起了一丝微挑的弧度。
“你太凶了,我哪里躲得开。”
没有不满,声音里满是笑意。
这让言辞心里微微一软。
她看着似是深情的穆北廷,喉咙微微滑动,像是有什么东西压抑不住,将要喷薄而出。
言辞听到自己带着颤抖的声音问他。
“当初,你为什么要那么对我?”
她死死地盯着他,这几年几乎从没敢忘,迫切地想知道,当初为什么那么绝情又刻薄地奚落了她后决然出国?
现在又为什么好像很深情地对自己这么好。
只是,穆北廷再次让她失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