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西南玛家的名誉作保!”玛牯举起右手。
“不像是演的啊......”苏牧沉默,眼前这人,以家族名誉作保,应该是信得过了。
他指着身后的雷蛇,“那这是怎么回事,按说在此地,不应该出现如此高深修为的雷兽吧?”
玛牯正欲回答,突然瞧见苏牧脸色一阵发白,身后雷兽蠢蠢欲动,明显是镇压不住了。
眼见此刻危机,他也不再多言,飞身上前,伸手抓住苏牧,口中喝道:“信我!”
苏牧此时已压不住雷蛇,见玛牯冲过来,心中一狠,正打算释放雷兽,趁他两相争之际逃跑,却听得玛牯的声音传来。
他心思急转,猛一咬牙。
算了,便信他一次。
手中动作暂停,苏牧任由玛牯拉着自己飞快逃离雷蛇,此间他也还在遥控雷蛇,帮玛牯争取时间。
向下不停地逃命一刻钟,那真是在逃命......
苏牧只见那玛牯,一把把丹药不停地往嘴里乱扔,身上各种光晕绽放,期间还不停催动白袍鼓起,速度便更快了一分。
这袍子看来是个法器。
一刻钟后,眼看前方有一丈许浮石,玛牯手腕灵气流转,苏牧感觉到一股气流托着自己掉在浮石上,勉强没摔着。
而玛牯自己,速度不减一分,任由身子惯性使然的砸在了浮石上,弹起,又掉了下来。两次......
他看到有鲜血,自玛牯口鼻飞溅而出,在空中跳动起伏。
沉默良久......
苏牧不知道怎么形容此间情形。
大型雷兽出现在下狱极上的位置,奇怪......
明明打不过,那一开始何必招惹那雷兽呢,奇怪......
逃命居然拉着自己,奇怪......
护着自己,落地居然不挡自己的脸,砸花了怎么办,何其奇怪......
他摸了摸狱牌,还在手里,自己现在还是不安全,真正的危机,还远未到来。
玛牯也是个狠人,这不过几息时间,他居然没摔晕过去,或者脱力晕倒。
“别这么看着我,我舌头都咬裂开了,疼!”玛牯见苏牧跟见鬼一样的神色看着自己,往身边吐了一口血和少量肉沫!
又取出一堆丹药塞进肚子,指着自己的舌头说道。
苏牧默然,“你为了不晕过去,咬裂了自己的舌头?”
“对啊,那怪物不知道什么时候追上来,我万一晕倒了,那我俩死定了!”
他说话含含糊糊,脸上伤痕累累,所幸,没毁容。
一口丹药下肚,玛牯见雷兽暂时没追过来,便作盘腿状,闭目调息。
“你现在很急?”静坐的玛牯突然说道。
他居然没沉寂心神?果然是筑基高手。
苏牧拿出狱牌,“它还在我手里,我便不安全。”
“这里是下狱,你凝气二层修为,没这个狱牌,可呆不下去,况且即使拿着它,我估计再过会,你也会心神不宁,必需得上去调整了。”
苏牧看了眼玛牯,摇了摇头,“不论如何,我必需找个合适的时机,丢掉这块牌子。”
他沉默了会,“我必需,先保证活下来!”
玛牯点了点头,“我观你刚刚未用神通,居然可化灵气闪电,想必是有在下狱活命之法。”
他抿了抿嘴角,扯出一抹笑容,“极雷之刑下不死不伤之人,果然是不简单呐。”
苏牧愈发沉默,却是此时,心思起伏不定起来。“果然,自己还是太年轻了,露出这些破绽,安家必然已经察觉,对付自己时,必将更有针对性,自己的处境,也将更为艰难。”
他呼吸深沉,下狱中阴沉暴戾的凉意直透心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