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哎呀,武兄弟,您不要着急,贫道说了只是借来看看,还能给你吞了不成?”
武屠户的表情逐渐红温(网络用语,通常指的因害羞、愤怒等不同情绪导致的脸红,本处特指:愤怒情绪),还没等武屠夫暴怒,常正年说罢赶紧从怀里掏出个纸张。
“武兄你看,雀儿现在也到了读书的年纪,虽然小宅简陋,但不如我来给雀儿教书,你看,我给你算笔账。”
常正年偷摸着贼兮兮地给了小延边一个眼神,示意他把这八卦图先收起来,小延边装作给他们腾桌子,把带有八卦图的太极玉刻板默默收了起来。此时,武云素的全部注意力都在常正年手里的那张纸上,尤其是听到教书二字,便认真的看起了常正年平铺在桌子上的纸张。
“武兄,咱们都知道,镇上私塾贵得很,平时上课都是一个老师,教二三十个小娃娃,而且每年下来只看学费,都得少说三四两银子,雀儿今年才7岁,如果算到考功名的年纪,怎么说读书也得读个将近十年,算下来学费就得至少三十万两。”
武云素不禁咽了口唾沫,难得及其严肃的神情仿佛在思考些什么。毕竟这常道人,虽然有时不甚靠谱,但学识这方面,也算是精通,诗词歌赋,文学典籍也是应有尽有,早听村里的老长辈,想把娃子放他这让给带带,可这闲散老道,偏偏还是又穷酸又有骨气的,义正言辞的拒绝了。
“来来来,武兄你先不要着急,这块玉制刻板我也是研究了几天,帮您估算了价格,这物件,本来中间应当有个宝珠,但不见了,算不完整,太极玉玉制粗糙,不甚精细,也就是雕工精细也算个加钱,拿到典当行也就是个三四两银子,那些个达官贵人看上了,更不可能花大价钱从咱们手里拿走这物件,况且城中老爷们喜好翡翠珠宝,更看不上咱们这粗糙玩意儿。”
武屠户听罢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随后又猛然摇头。
“老道你别和我耍心眼子!俺们这物件,虽然不甚值钱,但若是吾兄在凉亭讲讲书,这玉牌便是身价倍增!”
随即武云素眼神一顿,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
“这样,常老道,先说好,上学可以,但没有额外的银子给你,包食住,这玉牌子归你,但得立个字据,咱也不占你便宜,考上考不上的这都后话,就五年,把我娃好生管教,考试考得的到的,考不到的,尽你所能。”
“要么还得说你是个爽快人,字据我已经准备好了,明个把雀儿带来,咱们合作愉快。”
常正年眯了眯细长的眼眸,嘿嘿笑道。这家伙真是个奸诈的老狐狸,武屠户一边不满的哼哼唧唧,一边飞速在字据上签上自己的大名,武云素,字据一式两份,签字画押,此刻武屠户还不能明白,正是这份字据,确是真正改变了自己儿子念雀,以及武家整个家族命脉的重要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