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头稍转,徐家院墙之上,有俩人露着头正盯着院内。
门外的一行人,早已听到院内的动静。但领头的几人,不敢越过王霸的安排,他们只能待命。
听到动静不小之后,他们也只能人踩人,搭梯,在院墙之上露头偷窥。
“头,这我们要进去嘛~”俩人其中的一人轻轻的说。
这行人的领头人回道:“进去个头啊,不要命了,咱们只是干苦力的。”
“你刚刚也看到了,那王家王五,王六用黑剑都没治住那小子,估计那小子一个人,就能把咱们干趴下。”
“那两把黑剑可是王家从洛水得到的,而且那小子似乎也没下杀手,所以,咱们还是老老实实呆着,一会儿再看看怎么办吧。”
院子里,王霸认怂之后,见我拳头已经放下,开始渐渐放松。
嫂嫂也缓缓走向我的身旁,一只手拉住我的衣袖的一角,另外一只手当即给了王霸一耳光。此刻呆在我的身旁,心里有一种十足的安全感。
被扇了一巴掌,王霸也不敢再继续磨蹭犹豫,开始讲述。
“艺儿姑娘的姿容,放在洛水下游,不,不止洛水下游。”
“哪怕是整个洛川大平原,也绝对是名列前茅。”
“你若是喜欢,我让给你,你就放我走吧~”
说罢,有些苦苦哀求的躬身。
“这可是我嫂嫂!我不是你这种龌龊之人!”我怒斥。
听闻我这么一句,嫂嫂此刻却……
心想:倘若我没识景年的话,或许,我还真可能会喜欢上这家伙的。不过,有小九儿这么个弟弟,倒也挺好的~
想罢,嫂嫂不禁露出一丝喜悦,还幻想着给我找个好弟妹。
“别想耍花样,赶紧说,什么改变不了她的命运?”
“一五一十的说出来,你今天才能走出这个大门,否则——”
我语气十分笃定,搞的王霸也不敢再耍心思。
然后王霸开口:“是因为,是因为徐景年!”
听闻这三个字,嫂嫂当即心头一颤,松开了我的衣角,有些焦急的询问,“景年他怎么了?”
我心中也焦急万分,毕竟那可是我的救命恩人。
王霸继续讲:“他怎么了?你说他怎么了?”
越说王霸越激动,“他娶了你这么个媳妇儿,惹得多少人羡慕,他凭什么?”
“而且,要不是他经常在家中,我又打不过他,你觉得你现在还能站在这里吗?”
我插嘴,“你这是什么语气,给我好好说!老实交代!”,十分严肃。
“好好好,我说!”
“我之前偷偷来过徐家好多次,也观察了好多次,就是为了等一个时机。”
“只要徐景年不在,我就能把艺儿姑娘抢走。”
“八月十七那天,他终于出远门了,我觉得时机差不多,我就连番两次上门,跟艺儿姑娘商讨改嫁。”
“可是艺儿姑娘十分果决,不接受我的提议,我怕徐景年回来,就有些焦急。”
“于是,就派人打听了徐景年的下落。”
“有人说他带了一柄长弓,骑马护送商队,往洛水中游偏北的齐乐城去了。”
“于是我就派人,追随商队而去,假做交易,实则买通,让商队改道绕远路行进。”
“在途径林狼雪岭不远的地方,给徐景年的饭食里下了药,让他死死昏睡,把他丢到了里面。”
“只要他死在林狼雪岭,回不来,那艺儿姑娘就孤身一人了。”
“于是今天我就带人前来,想要恐吓一下,之后再等到艺儿收到徐景年身死的消息,我就软磨硬泡,趁机拿下。”
听到这里,嫂嫂一下瘫软在地,手捂着口鼻,忍不住轻声哭泣了起来。
我知此刻嫂嫂心里不好受,便任她哭泣,这样心里压力会稍微消散一些。
冷静追问:“那徐景年,你都说了你打不过,他还带了长弓,把他丢在那边,你就真能如愿?就这么确信他回不来?”
王霸此刻十分自信。
“那可是林狼雪岭啊,那边的天气,常年大雪漫天,积雪甚厚,完全不能用常理而论。”
“但凡迷失在里面,就没听说有人能活着出来,而且,每年这个时间段。”
“正是雪岭里面那头狼王的活跃之际,把他扔在里面,等他苏醒,早就已迷失方向,不可能活着走出来,一把破弓,还能杀死那里面的狼王和林狼群吗?”
“所以,艺儿姑娘,既然我都已明说了,你就别等了,他回不来了,跟我走吧,我保证好好待你。”
轻唰的一声,我愤怒且十分用力的一脚,踢向了王霸的双腿之间。
“哎呦呜——嘶——啊——”,王霸双手下捂。
没错,他的两个鸡蛋壳,碎了~
“这是你对嫂嫂有非分之想的惩罚。”边说我再次抬脚,猛地往王霸右腿膝盖关节偏小腿一侧踩去。
嘎吱——
“这条小腿是你陷害作恶景年兄的惩罚。”
“你的命,就先留着,如果景年兄未能平安归来,介时,我会登门造访,取你狗命。”
“墙上的那几人,别看了,进门带着你们家的主子,给我滚!”我盯向院墙,也早已发现他们在偷窥,只不过他们也并无其他心思,所以就没管,而此时,他们也是能派上用场了。
我刚说完,门外的一行人,麻溜的开门而入,开始着手抬王五和王六,将王霸架起身。
被架着的王霸还念念不忘。
“没用的,别挣扎了,徐景年回不来的。”
“而且就算你把我命拿走,还会有第二个王霸,第三个王霸不断地上门来争抢艺儿姑娘。”
“还有,我是不会放弃的,哪怕我只剩一身残躯,我也绝不放弃,艺儿姑娘,我养好伤一定会再来的,我——爱——你。”
声音渐行渐远,因为王霸边被架走还边说这些话,这一行人生怕我再发怒,自己也不好过,所以行动十分迅速。
我也懒得搭理此刻的王霸,因为还有一人未走,不知是为何事。
剩下的这人,正是门外这一行人的头头,冲着我嘿嘿作笑,指了指地上的两柄黑剑。
“这位爷,这剑,是王家从洛水得到的,要是带不回去,我们这一群人的性命就难保了,我们也是奉命办事,实在是无心这样做啊。”略微有些苦苦哀求的语气。
我长舒一口气。
“冤有头,债有主,放心,不会连累到你们的,赶紧拿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