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张繁高兴的说道。
“你二伯我可是澧州城里最有名的酒楼掌勺,好多达官显贵想吃还得排队呢。”张老二回道。
“哦!太好啰,太好啰!可以吃大餐啰!”
温馨的画面刚过,转眼到了晌午时分,一桌可口的饭菜已欣然上桌。
“二哥,来尝尝我泡的鹿茸酒。”张老三倒上一杯酒递到张老二面前。
“老三,其实我这趟回来就是专门看看你们一大家子的,两个孩子都这么大了,要不你跟我去澧州城吧!把铺子搬到城里,日子会好过很多,地方我都看好了,盘铺子的钱我来出。”说罢一杯酒抿下肚
“唉!二哥,不是我不想,只是你弟妹这唠疾实在是无法舟车劳顿,你的好意我心领了,还是等待夫人身体好转了再做打算吧!”老三起杯回敬道。
“唉!也是,自从弟妹患这唠疾以来,你们也确实不容易,我也想着帮你们一把。”
“也看了不少郎中,抓了不少药了,却始终无法根治。”张老三一脸愁容。
“也罢!”张老二望着在厨房里张罗的弟妹,若有所思。
张衍和张繁听着兄弟俩的对话,桌上的菜肴也忽然觉得索然无味。
“老三,澧州城附近有座太青山,那里有个道观,那里有两位仙人,法术高深,有很多人去求药,但是据说他们赐药看机缘,很多达官显贵给再多钱也求不到,要不去试一试?”张老二眼睛一亮,说道。
“我倒是想去,可我这一走他们这孤儿寡母,无人照应??!”
“爹!我去。”张衍开口道。
张老三眼神一愣,张衍的回答让他始料未及。
“我看可以,大儿已经长大了,正好出去历练历练,男子汉大丈夫,总归要出去闯一闯。”张老二给予了张衍一个肯定的眼神。
“二伯说的对爹,这些年一直承蒙爹娘照顾,也该是孩儿报恩的时候了,儿想去给母亲求药,还望爹爹同意!”
“放心有我照顾他,大儿定平安无事!”张老二举手一杯下肚,拍拍胸脯说。
“也罢!”张老三举杯继续回敬道。
此时的张氏在一旁已将刚刚的对话听的一清二楚,脆弱的内心再也按耐不住情绪,跑过来抱起张衍失声痛哭。
次日清晨,万福村的村口,张衍背着行囊,邻里乡亲都来给他饯行。
张老三拽着老二走到一边,递给他一袋碎银:“二哥,张衍就交给你了,记得照顾好他。”
“我们兄弟之间这就生分了些,这银子给弟妹留着抓药吧!”张老二摆手回绝。
“张衍他??!”老三的鼻腔泛起一阵酸楚。
“我知道,张衍虽不是你亲生的,但是这么些年下来,跟亲生的无异,你好好放心,只要我有口汤喝,就保证他有口饭吃。”说罢径直向一旁的马车走去。
“哥哥,我舍不得你!”此刻张繁的双眼挂着两行豆大的泪珠,紧紧的抱住张衍。
“幺儿,哥哥又不是不回来,你在家记得要听爹娘的话。”
“好啦!该出发了,幺儿乖,你哥给你娘亲求到了药,到时候就回来了。”张老二抱起张繁,转身递给了老二。
此刻的张衍第一次泛红了双眼,转过身偷偷的抹起了眼泪,默默的上了马车。
“驾!?”马车缓缓的驱动,慢慢的驶离了村口。
张衍坐在车上却始终不敢回头,只听见在车轮的交织声中,张繁在哇哇大哭——
“哥哥,哥哥,我会在村口一直等你回来??。”
张繁的哭声久久的在他心里回荡,此刻无尽的酸楚再也压抑不住,揪住胸口,捶头大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