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有多毒,我没见过,不过陈慧跟我提起过一次,说是无色无味,丁点儿就能弄死一头牛,所以我将这几个字母记得很清楚,以防那天用得着。
沅星只要多看几眼,回想我所说的大仇,应该会想到我需要这种硫氰酸吧,而且别人也抓不到什么把柄,那个潦草的半圆看上去只是李字的起始笔而已。
“哥,最后一页还没签呢!”沅星翻着文件,眼巴巴的望着我。
我呵呵一笑:“不重要了,三页也是一样,你回去吧,过几天再来看我,给我带一瓶好酒来!”
沅星有些不明白,抢过我手里的笔,在末页上沙沙写上我的名字。
“这样就行了!”说了一句,她转身走到门口刑警面前,将文件递给他看,那个刑警却笑了。
“这不行,第一页李字只写了一划,不作数,时间到了,你还是下次再来吧!”
将文件还给沅星,刑警连告别的时间都不给,伸手就将她推了出去。
我摸着鼻尖,哼哼了两声,一抹液体喷出来,那鲜红的颜色溅在地上,就跟雪莲花似的。
“看来真是命不久矣了!”自嘲了一句,蹲下来瞅着被我从鼻子里哼出来的血,笑了笑,起身就走到床上躺下。
临近中午,孙宁宁端来了一些饭菜给我,虽然只有两片青菜叶子,但我还是很欣慰,当着她的面儿,欢快的扒拉完。
“山子,你的无线电话已经找到了,同时我们在小卖铺后厨发现了一副骸骨,你知道死的是什么人吗?”
我喝了一口凉水,抹着嘴巴说。
“知道,人是陈慧杀的,证据我没有,怎么样,矮子来电话没!”
“来了,我接的,他问你最近怎么样,说今天晚上再给你打!”
孙宁宁端庄的坐在我对面,翘着二郎腿,即便监狱里光线昏暗,但她帽子上的国徽还是闪闪发亮。
我沉默不语的低着头,希望矮子不要再联系我,出卖他,该如何去见矮叔呢?
“山子,我母亲已经下葬了,表哥答应让你去磕个头,我们走吧”
说完,她骤然起身,拉开牢门,提着一副脚镣,哗啦哗啦的走进来。
“我不想这样,但规矩不能坏!”
抬头看着她手里的脚镣,伸手接过来,自发的戴在脚上,呵呵笑道。
“我是重犯,杀人,盗墓,贩卖文物,阻止非法活动!”
孙宁宁走过来,搀扶着我:“还挺清楚的,你忘了还有个重婚罪!”
“是吗,呵呵!”抬脚,脚镣就哗啦哗啦的响,走出牢房看了看,过道里全是武警战士,他们背着枪,精神灼灼的站成两排。
“这么大阵仗,给你们添麻烦了!”自个儿说了一句,而后就跟着孙宁宁在前头走,身后二十好几的武警战士踏着齐整的步伐跟上来。
出了所,我这才知道天已经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