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昭阳也收起一身气机,往银袍青年望去,眼中不吝对其的欣赏:“你这殷家娃儿,不错,有几分你父亲的气度,修为也不赖。刘老鬼没少花心思吧。”
银袍青年不骄不躁,保持沉稳,抱拳向宁昭阳行礼:“谢前辈夸奖,晚辈殷成蛟见过宁前辈。不知前辈为何对这落魂谷下手,曾听老师说过,前辈与老师等人曾有约定,不作有损大周根基之事,今日赵家灭亡,落魂谷这东海第一宗算是毁了,东海其他宗派、家族必定闻风而动,东海会因此陷入混乱,这大周根基恐受动摇。”
宁昭阳眼神坚定,平和的回道:“殷小子,老夫杀落魂谷几人,虽是为了私仇。但对大周来说是有利无害,这赵家父子为利是图,曾与大周境外势力沆瀣一气,参与到大秦的一桩灭门血案中,难保大秦哪天就要拿此事作口实,向大周追责。而且他们勾连之人就有西蛮的黑劫老魔,若西蛮来犯,以赵家如此小人作法,恐会成为敌人放在大周的钉子。今日这落魂谷的消散,可能会让东海乱上一回,但长远来说,却是替大周除了一大隐患。”
殷成蛟听到宁昭阳答复后,闭目寻思,细细分析其中利害。思索一番后向宁昭阳拱手道谢;“此人杀得好,谢宁前辈为大周除此大患。前辈风范,晚辈衷心拜服。”
看到宁昭阳受赞,刘天寿心有不甘:“但如此大事,理应先与我们商量,”
宁昭阳对刘天寿的话不肖一顾:“老夫做事何须与人交待。”
“老师,此事已过。”殷成蛟制止了刘天寿对此事的纠缠。
不老翁摇了摇头,只能承认今日已对宁昭阳无可奈何,他的目光转向了白清影,眼中闪过一丝赞赏:“丫头,你就是灵雪宫现任宫主吧,果然是天人之姿,与我们殿下倒是绝配,殿下现在修为虽不及你,但也到了地极巅峰,不久就能突破天境,相信很快就能追上你。不如就来当我们大周的太子妃吧。”
白清影的脸上闪过一丝尴尬,她没想到刘天寿会突然提及这样的事情,而且还是在这种场合。
宁昭阳的脸色一沉,他不满地看了刘天寿一眼:“老滑头,你这是在胡说什么?白丫头可是我看中的未来徒媳妇,你别乱点鸳鸯谱。”
白清影脸颊上的两抹红晕越来越浓,就像煮熟的苹果一样,已完全不见平日的清冷。身旁的林让也是尴尬不已,心里小鹿乱撞,低下头不敢与人对视。
殷成蛟也是眉头微皱,他看了刘天寿一眼,语气中带着一丝责备:“老师,男女之事讲求情投意合,我与白姑娘萍水相逢,岂能拿这事说笑。而我辈现在应以武道修行为重,男女之事言之尚早。”
不老翁哈哈一笑,似乎并不在意殷成蛟的责备,满眼都是对其的赞赏:“殿下武道之心坚定,乃我大周之福。”
殷成蛟也不愿再谈论此事,转向宁昭阳,语气中暗藏深意:“宁前辈,晚辈有一义弟,曾四处奔走寻前辈踪迹。今日晚辈得遇前辈也是缘分,不知前辈稍后能否与在下一行,去见一见我义弟。”
宁昭阳的眉头微挑,对殷成蛟所言略感好奇,但还是摆了摆手:“这天下要找老夫的多了去,老夫没这功夫应酬。”
殷成蛟对宁昭阳的态度毫不在意,成竹在胸的说道:“我这义弟,名叫林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