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封撇撇嘴，把照片拿起来，就看见照片下面还有一张纸，写满了字，纸张枯黄，墨水因为潮湿往外浸了点，但是不妨碍阅读。

乔封把照片翻过来看了看，是一张人物照片，看起来更像是一份人物介绍，照片背景是街道，白色的墙，看起来很像宗巴，一个人在照片的中间，不经意地回眸看向照相的方向，手里捏着一根香烟，另一只手半抬，看起来是在打招呼。

照片白色的部分用不同的颜色写着字，应该是不同时期写的，怕混淆所以用了不一样的颜色。

最开始的两个字就让施干和乔封沉默了。

“卫邬”两个红字开头，下面就是黑色字迹的生日、性别、年纪、爱好等等的介绍，然后换成了蓝色，写着他最后出现的地方。

在宁夏和内蒙古的交界处，下面还画了一点地图的部分，点了一个点。

“乔三知道的确实很多。”施干看了一眼乔封，乔封的表情没什么变化，把照片收好，把那张枯黄的纸拿了起来。

“看起来三个地方确实是相互交叉的，宗巴有滇寨的文字，这珠子和卫邬的照片放在一起，说不定这一颗珠子就是从北边来的，滇寨么，有乔三撮合，多多少少也是脱不了干系的。”乔封说。

乔封抖了抖纸，不出意外的话，纸上应该写着这颗珠子的相关内容。

乔封简单看了看，果不其然，不过因为字太小了，乔封不得不凑近了看，施干就在边上打着手电帮他照明。

纸张的前半部分是藏文，乔封直接跳过了，看起翻译部分，看着看着乔封就忍不住看了施干一眼。

“怎么，要我给你对照翻译一下？”施干一眼就看见了藏文部分，以为乔封想看看中文和藏文是不是同样的意思。

“你知道那珠子是怎么回事吗？”乔封想着怎么开口施干能不炸毛。

施干摇摇头：“反正挺硬的，当时我和卫见山弄了好久都没弄开，还是那个编号人说了个办法。”

“如果翻译没错的话，那珠子里面是一颗天珠，外面是一层一层的不同的矿物质，最外面刷了一层尸油。”乔封慢慢说道。

施干确实愣了一下，舌尖碰到牙，一股回味突然冲出来，施干站起来就冲进了厕所，好在水龙头还能放出水来，施干顾不上水是不是干净的，捧起来就狂漱口。

乔封把盒子盖上收好追出去，一边掏了张纸帮施干过滤一下水，一边看着施干干呕。

施干吐了一会儿，想起自己两颗珠子都咬过，恶心感又上来了，他伏在洗手台上，久久不愿抬头，平复心情。

虽然说的时候轻描淡写的，但是听见“尸油”两个字的时候，他真的犯恶心了，谁知道还有些什么东西啊。

“好了吗？”乔封看着施干吐成这样，心里还是有点担心，万一施干被毒死了怎么办，“应该没什么东西了，我们可以走了，回去让何罗鱼赶紧给你看看。”

“他们回来了吗？”施干边吐边问。

“应该和我们到宁夏的时间差不多。”乔封拍着施干的背，施干最后漱了漱口，擦擦脸上的水，把思绪排空：“我们走吧。”

两个人出门关上门又从小区后门翻了出去，乔封找了个酒店，两人住下，第二天就买了去宁夏的火车票。

第二天一早，两人就上了火车，乔封让施干睡了下面，两人都很默契，上了火车就躺下睡觉，一直到火车到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