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台阶上,屋门前,那与秦朗画像长得一模一样的男人站在台阶之上,脸色铁青,如同雕塑般凝固在原地,神情愤怒到了极点。
沉默,持续了很长一段时间。
直到许长卿的脚步声,打破寂静,跨过门槛,踏入院中。
“堂哥好,初次见面,我是来敬茶的。”
“实在是不好意思……”
“方才我是想敲门来着,但没控制住力道。”
许长卿挠着头说道,却没多少抱歉的神情,反而有几分忍俊不禁的笑意。
话音落下。
沉默再次震耳欲聋。
“敲……敲门?!”
刘管家牙齿上下打颤。
“是啊。”许长卿撇撇嘴:“你进来通报了这么久也没个回信,我等急了,所以才敲门。”
刘管家愣住:“我不是……才刚进来吗?”
许长卿皱了皱眉,略带疑惑又充满无辜地道:“是吗?”
“……”
“……”
“……”
“噗……噗嗤……”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银铃般的笑声忽然从许长卿身后传来,带着不加掩饰的畅快,穿透了周围的宁静。
秦蒹葭捂着肚子,笑得弯了腰。
秦朗的脸色变得更加阴沉可怕。
他死死地看着许长卿,连呼吸都变得急促而沉重,胸口起伏不定,几乎能听见牙齿紧咬的声音传出。
许长卿笑眯眯地举了举手里的茶具。
“堂兄,要喝茶吗?”
此话一出。
那原本已经怒火攻心的秦朗,更是气得险些一口老血喷出来,双目通红,嘴角不断颤抖,甚至气极反笑:
“死赘婿……你什么意思!”
“知道我的院门是用上等楠木打造的吗?价值连城!就是十个你!十个秦蒹葭加在一起,都赔不上!”
许长卿笑了笑,道:“抱歉抱歉,堂兄以后有什么用得着我的地方,尽管说,就当我欠了你一个人情。”
“你的人情?!”秦朗气笑道:“区区一个赘婿的人情,值几个钱?”
“少爷!”
刘管家慌慌张张地爬到秦朗脚下:“刚才这小子一脚踹开大门,这力道可是不小,恐怕入了品也说不定。”
“您……您要不还是避其锋芒,让苏勇来收拾他!”
一听到“避其锋芒”四个字。
秦朗的暴脾气便彻底收不住了,一把拧住刘管家的衣领,冷笑道:“入品?你说话能不能过过脑子!老子都没入品,就凭他这年纪,莫非他是天才不成?!”
“是是是,少爷,是我说错了!”刘管家连连道歉。
“滚一边去!”
秦朗猛地将他踹开,后者连连倒退,几百斤的身躯重重摔在地上,发出惨叫。
可当秦朗扭头过去之后,他看向许长卿的眼神中,却显然带有几分阴狠。
臭小子,敢对老子动手,看老子不玩儿死你!
刘管家在心里暗自打着算盘。
若是苏勇出手,或许会忌惮秦蒹葭的身份,不敢对许长卿下死手。
但秦朗可就太不一样了,既能打又无脑,还是秦蒹葭的堂兄,只要成功将他激怒,不把许长卿一层皮卸下来是绝对不会罢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