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蒙蒙亮,雾气还未散去,驿站的夫役们已经开始忙碌起来。
给往来贵人的坐骑准备食料、给贵人们准备早膳。
一奴仆打扮的少年望着远处的赤红山林,担忧道:
“昭哥儿怎么还未出山?”
他焦急的不断徘徊,心里十分担忧身在远处炎林山的昭哥儿。
大半月来,这少年每日都是这般作为,往来的夫役也见怪不怪。
毕竟人家可李氏家奴,想住多久就住多久。
一夫役给其送上一份早膳,那少年接过,坐在驿站门口,一边吃一边望着前往炎林山的驿道。
“哎呀,真香,饭怎么吃都吃不腻。”
少年眯起眼,感叹道。
突然,他站了起来,只见远处驿站中有人影走来,他眯着眼,仔细看。
“哎!是昭哥儿!”
他放下饭菜,欣喜的朝那昭哥儿奔去。
“呼,终于出来了,这炎林山太热了。”
李昭挎着短槊,背后背着长弓,一路上也是遇到几只不长眼的妖兽。
他此时身着深褐色长袍,黑色的长发被玉簪缚在头顶们,踩着黑色长靴,步步生风。
他看着朝他奔来的少年,不禁一笑,那少年面上的喜悦看的一清二楚。
那是父亲母亲留下的奴生子,李生。
李生跑到近处,发现真是李昭,欣喜的抱住他,哭道:
“我以为昭哥儿你回不来了,呜呜。”
也就是李昭能接受奴仆这般动作,换其他修士早就一刀砍了。
李昭笑骂道:“你这逆仆,你家昭哥儿是注定要做大事的,命大着呢。”
自杀虎几日后,他也是收齐所有此次族务所需的目标,今日早早便下山来了。
李生抽抽鼻涕,连忙迎着李昭却驿站下坐,路上问道:
“昭哥,族里派的族务完成的怎么样?想必昭哥出马,一定手到擒来。”
说着李生还挥了挥手,极为高兴,但又愤慨道:
“学院里那些族老这么想的,就算是毕业族务也不能这么难啊。”
李昭乃水道修士,在炎林山这火气极旺,水气极少的地方受限极大,而且此次族务需狩猎的目标有六种,可谓是难度极大。
李生不怀好意猜测道:“肯定是脉里那群老东西搞得鬼!贪图昭哥的法宝。”
李昭没说什么,但心里早有猜测。
二转法宝不是什么常见物,幽金寒水槊先前是在父母手中,他们遭兽潮去世后,族内将其寻回,但因当时他还未成为修士,所以是由他这一脉的长辈保管。
最近一年李昭花费不少年少时结交的友谊,才将此宝索回,但先前的长辈,也就是族老李义念念不忘。
从刚开始的交换,到之后的暗地下绊,再到如今。
只要李昭死了,没有亲人的他,遗产自然由其一脉保管。
“先用膳,吃完我们早日回城,此次族务虽难,但也是意外惊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