鼓上骚移动如幽,将御膳藏到房间里面后离去。
林宴这才走向膳房。
……
凝滞的气氛中,空气里面唯有急匆匆跑过来的小太监喘气声。
等田公公手中一对铁胆转动起来时,就连喘气声都消失的干干净净。
林公公、陈公公并不在,老太监田溪农视线环顾,看到所有人员到齐,尖锐说话声响起:“御膳房丢了一些剩下的御膳,你们谁没管住手脚,向咱家承认错误,这事还有回旋的余地!”
没人喧哗窃窃私语,都是眼观鼻鼻关心。
“公公,您就调查把!”高阳打破了沉默。
“没人认错,那就别怪咱家不讲情面。”
膳房灯火通明,田溪农踱步到摇椅上坐了下来,他不再说话,闭目养神,铁胆在手中鱼儿一样转来转去。
一众太监这才有了许微的喧哗,低声议论着是谁胆大包天敢到御膳房偷食。
高阳神态放松,甚至有心情给老太监沏一壶茶后说上两句。
“公公,尚膳房从未他有过此等事情,要是捉拿到家贼,定严惩不贷,否则这事传出去,也有损公公名誉。”
“岂止是有损,咱家这帽子都不一定能保得住。”
“就是,就是!”
高阳不看林宴,也没将这事和他联系在一起,毕竟意识中,林宴和御膳房两位公公交好,而林公公又时常送剩下来的御膳给对方,大可不必多此一举去偷食。
他只是预防过度关注林宴,让对方怀疑到给曹卿鱼送御膳的事情可能暴露了。如果林宴找田公公道明此事,自己就不好下手。
最好的结果便是在林宴毫不知情状况下,将事情汇报给曹樱。
半个时辰后,林公公、陈公公带着几个小太监走了进来。
田溪农起身,“怎样,可搜出来了?”
“搜出来了”
有小太监将‘煨烤炸炖母羊羔’送到田溪弄面前。
老太监眼眸寒光一闪,“是谁!”
林公公侧身,看向高阳。
“公公,你看我做什么,该不会怀疑是我做的!”高阳骤变。
“就是从高公公房间搜出来的!”陈公公开口。
惊讶声自众多小太监口中响起,化成一股声潮。
高阳面色煞白:“这不可能,我怎会偷食御膳,小春子可以作证,我们都在一起。”
林公公和林宴交好,自然也听到过一些对方刁难林宴的事情,他阴仄仄开口:“陈公公他们都在,咱家难道还会污蔑高公公。”
田溪弄手中转动的铁胆停了下来。
“公公听我解释,我还有话说,我是被栽赃的,一定是林宴。”高阳身子颤栗。
“对,就是林宴!”小春子冲了出来,跪在地上。
“好大胆!”田溪农怒斥一声,也不见有什么振臂动作,但见老太监手中芒彩森森,寒电闪闪,两枚铁胆呼啸了出去。
一枚击中小春子,太监头颅重重向后扬起,红色血液、黑色毛发迸溅入空中,另外一枚却是拉出一道诡异半弧,“噗”一声,在高阳的猝不及防下砸开眉心。
膳房中有惊呼声响起,随即又是极度安静,就连所有呼吸声都随之敛去。
“小宴子,收拾一下尸体!”田溪农转而看向林公公,“这样的处理结果,公公可满意!”
“满意!”林公公笑着施礼,“咱家算是安心了,改日过来看望公公!”
“好说!”
“咱家告退!”
两人离去,林宴将清洗干净的铁胆交给田溪农,他心道:“老太监修为不俗,也不见有银丝连接铁胆,但当暗器使用却能拐弯带弧,防不胜防!”
“小桂子,帮我一下!”
“好嘞!”
林宴召唤小太监,两人带着尸体前往净月监找胡公公焚化。
两条人命,没有掀起任何波澜,就像死了两条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