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何容易。”我淡淡道,然后走进婴儿房拿出奶瓶给所谓冲奶。
苏墨偷偷瞄了眼走廊,平静道:慢慢来呗,至少你现在已经明白了米彩姐昨晚吃醋的心情,这就是进展。多给自己点自信,哪有不吵架的夫妻?只是要学会给自己上个阀门,当那些伤人话语脱口而出前及时止损,确保另一半不会产生疙瘩。”
“对,就是疙瘩!你和米彩姐面对简薇,乐瑶姐以及那个小海龟的时候,心里的疙瘩让彼此有了危机感。致命疙瘩会引导出不好的事情,但这些东西只有你们自己互相调节,旁人说了也没用,因为他们做不到感同身受。”苏墨摩挲下巴,一副老师说教的样子。
我点头受教道:“知道了,你刚下班?”
苏墨没回答问题,自顾自道:“米彩姐不在,我就赶紧回去了。寡女和已婚男性待一所房间里,不是我的意愿。”
走到门口的时候,苏墨回头提醒道:“安全通道好像有只受伤的小猫,尽快去看看吧。”
来去匆匆,进屋不过五分钟,苏墨就已经乘电梯离开了。
我想了想她最后那句话的意思,片刻后将冲好的牛奶拿到厨房倒掉,大步跑到安全通道。
路灯折射洒下银色,铺满整个楼层,米彩恬静带点忧郁蹲坐在台阶,她没回头,我没过去,怕她还在生气,米彩察觉到我在,平静道:
“我在徐州没地方去了。”
“板爹和老妈应该不会把你拒之门外。”
“他们知道了会怪你。”
闻言,自责之情敲打我的精神:“你又在为我考虑,自己怎么办?”
米彩并未回答,摇头道:”我体会到你昨晚面对我的感觉了。”
“我也是,我们都错了。”
我嘴角强行泛起一丝笑容道:“我不太会给所谓冲奶。”
米彩点头,回首看着我,眼神落寞被喜悦覆盖:“我能教你。”
我漫步站在她身后,开心道:“天冷了。”
“嗯,我的衣服不御寒。”
“家里可以。”
“可你还在吃醋。”
“正好可以包饺子。”
米彩靠在我腿上,轻笑道:“太晚了,做饺子要夜里能吃上喽。”
“我们有的是时间。”我伸出手,等待米彩。
她把戴着婚戒的手放在我掌心,恰逢此时,两人都听到了拍照的声音。
我微微笑了笑,有只凑热闹的小猫。
回到家,自己有意将大门虚掩,米彩看到客厅的花,问道:“昭阳,你买的花吗?”
我刚要解释,忽然发现门缝里有个OK的手势,于是承认道:“嗯,为了给你认错用的。”
米彩察觉我的视线,稍稍侧头欢乐道:“谢谢,你送的花我很喜欢。”
然后她走进浴室,俏皮探出头道:“陪小允看了一下午家具,洗个热水澡暖暖身子,你先准备做饺子吧。”
等水声淹没杂音,我靠在门口侧墙上,自言自语道:“不找你的米彩姐了?”
“没必要天天见,短暂的相思会在下次相见变得甜蜜,而且我已经得到了想要的东西,说不定能成为世界名画呢。”
我叹息道:“做个看客就是你想要的?”
“孤独的观测者也挺好,我有其他选择吗?未来某天自己也会离开,希望能笑着挥手道别。”
我盯着她送来的花:“会的,可能小诺会很伤心,秦岩说你很照顾她。”
“米彩姐会伤心吗?”
“可能吧,你呢?”
“这个问题就像是薛定谔的猫,那天来临前,谁都不会知道答案。”
我闻言疑惑道:“你懂得很多,可是对离别并未在意。”
“长期经历离别的人早就麻木了,我答应过朋友要积极面对操蛋的人生,对它竖起自己倔强的中指。”
我惊愕咳了好几声,提醒道:“你个女人,说话就不能含蓄点?”
“不过二两肉的区别。”
没在她言行问题上停留,我好奇道:“你之前说自己的人生会把朋友.......”
我没说完,她就打断道:“所以我的朋友已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