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滴仿若诡异的触手,自那仿若无尽的虚空中徐徐落下。那雨滴硕大且沉重,携带着一种莫名的压迫之感。它们疯狂地击打着哀牢山脉的每一寸土地,发出一声声沉闷的声响。那声响恰似来自远古邪恶存在的低语,带着一种难以言表的阴森与恐怖。在这寂静的夜里,那声音不停地回荡着,仿佛是从地狱深处传来的召唤,令人毛骨悚然。
黑暗中,哀牢山脉的轮廓被黑暗的瘴气严严实实地包裹着。那瘴气如同浓稠的墨汁,又似邪恶的迷雾,让人根本无法看清山脉的轮廓。哀牢山脉此刻犹如一个深不见底的深渊,散发着无尽的神秘与危险,仿佛随时都会将人吞噬殆尽。那黑暗中的未知,让人心间充满了恐惧与不安。
山谷中偶尔还会传出几声凄厉的鸣叫,那声音既不似人类,也不类动物。那声音尖锐且刺耳,仿佛是一种诡异生物发出的绝望呼喊。它划破夜空,如同一道闪电瞬间照亮了一小片黑暗,却又瞬间被黑暗吞没。那凄厉的叫声在山谷中不断回响,仿佛在诉说着这片土地的悲惨与恐怖。
不远处的天空之上,一架形似龟状的飞船静静地停驻在那里。那飞船巨大无比,宛如一座悬浮在空中的钢铁堡垒。巨大的引擎静默着,未发出一丝声响,仿佛在沉睡当中。它的外壳上散发着幽幽的暗光,那光芒既深邃又神秘,仿佛蕴含着无尽的力量。飞船完美地与这个暗黑之夜融为一体,仿佛它本就属于这片黑暗。若不是动用卫星武器,人类的肉眼在这个夜晚也极难发现这一架巨大的飞船正悬停在上空。它就像是一个隐匿在黑暗中的幽灵,静静地凝视着下方的一切,等待着时机的降临。
玄武号内,乞丐正在和嫦娥制定着这次‘光明’行动的战术,铸剑部和神机营的人在调试着林西月等人此次行动的装备。而叶苏苏四人刚刚从模拟仓当中走出来,叶苏苏等人的脸色还好,就是林西月的脸色十分苍白,像是经历的什么惨无人道的训练一样。
在紫薇院长那天说完命令之后,王逸晨就急不可耐地拉着林西月回到府邸当中去收拾行李,谁能知道,嫦娥早就在紫薇院长说的时候就已经安排机器人来帮俩人收拾好了行李。紧接着就是王逸晨直接拉着林西月去到学校的模拟仓当中去模拟哀牢山脉的瘴气训练,生怕训练晚了就跟不上大家的节奏一样,林西月根本就没有反对的机会就又上了贼船。
这几天算是把林西月折腾地够呛,他是一点都适应不了哀牢山脉的瘴气环境,跟别说书院当中的模拟仓还模拟了哀牢山脉的海拔,林西月身为一个广东人,常年生活在低海拔地区,一上来就上强度就把林西月折腾死。这肉体和精神上的双层折磨下,这几天林西月不是在吐就是在吐的路上。可谓是哀声四起啊!
但是王逸晨这货压根就没觉得有什么,相反,这次任务紫薇院长带上了他他还觉得很荣幸。毕竟,克苏鲁这种生物他这么久也只是在家族的书籍上见过而已。难得有一次能够正面接触到这种生物,他还立志一定要大杀四方,来捍卫家族的荣耀。他本来就是上等学员,无论是体质还是能力都完全能够胜任到哀牢山脉的这种环境。在林西月看来,这几天的王逸晨就跟打了鸡血一样,也不再沉迷在打游戏当中。就是这几天一直都没有见到叶苏苏和小白来到书院的模拟仓当中适应。不过林西月想想也就明白了,他们本来就是书院的三年级学员,想必这种训练早就已经适应过。
直到今天出发的时候,林西月和王逸晨从模拟仓当中爬出来到玄武号集合的时候才看到他们。他们早就已经全副武装地等待在那里,等着铸剑部和神机营等人的到来。
如今的情况其实还算不错,林西月在这历经三天的生死折磨后,已能够勉强适应哀牢山脉中的环境。他伫立在玄武号的窗口处,眼神复杂地俯瞰着下方那漆黑如墨的哀牢山脉。不知为何,他总感觉有些发怵,毕竟即将面对的是一些从未见过且邪恶的生物。那些神秘而恐怖的存在,仿佛隐匿在黑暗中的恶魔,随时都有可能猛扑出来将他吞噬。一想到此处,他的心中便涌起一股难以形容的恐惧。
不过,望着哀牢山脉的方向,他又有一种莫名的感受,总觉得有什么在暗暗召唤着他。那是一种难以言表的吸引力,仿佛有一个声音在他的心底深处轻轻呼唤着他。他并不知晓那是什么,但那种感觉却愈发强烈,让他不由自主地萌生出探索的欲望。
夜之君主萨努斯的异空间被嫦娥逐步放大,清晰地展现在众人眼前。那是一幅令人震撼的景象,夜之君主萨努斯的异空间犹如一个庞大的迷宫,或者说是一个巨型的墓葬。一条条蜿蜒曲折、宽窄不一的通道通向地下空心世界的深处。岔路口、幽暗洞穴、青铜门错落分布,宛如一个巨大的蜘蛛网,错综复杂,令人眼花缭乱。一环接着一环,深入到夜之君主萨努斯的异空间内部,一个个岔路口都通往着中心,那里一个鲜红如血的红色标点格外醒目。那便是夜之君主萨努斯的所在之地!那个红色标点仿佛是一颗跳动的心脏,散发着邪恶的气息,令人胆寒。
“我们当时应该就只是在萨努斯的异空间二环处,”火星沙哑的声音响起,他还在为乞丐他们提供着夜之君主萨努斯的信息。他现在早已经没有了平日里的意气风发和桀骜不驯。他颓唐地靠在一个轮椅上,身上缠着的绷带在玄武号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刺眼,那白色的绷带早已经被身上渗透出来的血迹浸染的斑驳不堪,正如同他现在因为哥哥离世后破碎的内心。火红的头发上乱如枯败的野草,胡茬布满了他憔悴的脸庞,如同一只受伤的野兽。
“我们当时应该就仅仅处于萨努斯的异空间二环处。”火星沙哑的声音缓缓传出,那声音中满含疲惫与沧桑,仿佛历经了无尽的磨难。他仍在为乞丐他们提供着夜之君主萨努斯的相关信息,每一个字似乎都耗尽了他全身的气力。如今的他早已没有了平素的意气风发与桀骜不驯,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疲惫与失落。
他颓丧地靠在一个轮椅上,那轮椅的金属框架在玄武号昏暗的光线下闪烁着微弱的光芒,仿佛在倾诉着他的无奈。身上缠绕的绷带在这昏暗的环境中显得格外扎眼,那白色的绷带早已被身上渗出的血迹浸染得斑驳陆离。每一处血迹都仿若一个痛苦的印记,见证着他所历经的残酷战斗。正如他如今因哥哥离世而破碎的内心,那颗曾经充满活力与希望的心,当下已被无尽的悲伤所笼罩。
火红的头发乱如枯败的野草,失去了往日的光泽与活力。胡茬布满了他憔悴的脸庞,他如同一只受伤的野兽,孤独且无助。他的眼神中充斥着痛苦与迷茫,仿佛在寻觅着一丝希望的曙光。
三天前,封诰通过燃烧自己生命释放出的【天演】,成功破开了夜之君主萨努斯的异空间和幻梦境,那是一场无比壮烈的牺牲。强大的力量犹如一道耀眼的光芒,瞬间将黑暗撕裂。直接将他传送至哀牢山脉外的一处湖泊岸边,在连续的高强度战斗以及极其严重的伤势下,他在湖泊边昏迷了许久。那平静的湖泊仿佛是一个温柔的怀抱,轻轻地接纳了他疲惫的身躯。直到一波又一波的浪花将他拍醒,他一醒来便急切地寻找封诰的身影,那急切的心情如同燃烧的烈焰。然而,封诰已经永远留在了那片山脉之中,那个他曾与哥哥一同战斗过的地方。他认清了这个残酷的事实,跪在湖泊边悲嚎着,那悲痛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令人心碎不已。最后他向云南分部汇报了自身的情况,每一句话都饱含着深深的痛苦与无奈。
在书院这边来人的这几日里,他一直未曾停歇。回到分部之后,只是简略地处理了一下自己的伤口,那匆忙的举动仿佛在逃避内心的痛苦。随即就一直在整理此次哀牢山脉中的所见所闻,他要将这些宝贵的信息传递出去,为了哥哥,也为了那些仍在与邪恶抗争的人们。直至现在,他已有将近五天未曾休息,同事们纷纷劝他先去检查身体,可他坚决不从。他的心中唯有一个信念,那便是要为哥哥报仇,直到乞丐他们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