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晨旭暗自一愣，这如何好猜？这老者先前秒杀那大汉，想来也是喜怒无常杀人随性之人，自己若说他是好人，他偏说自己是坏人如何？但自己又怎么能猜他是坏人？

他抬头看向李静，此时李静依旧轻纱遮面，看不出神色。后者见其面露苦涩看向自己，显然是寻求帮助。

李静同样畏惧老者实力，沉思片刻说道：“这位前辈，我以为，这个世上没有绝对的好坏。”

她步出人群，傲然伫立风中，双手抱拳继续说道：“好坏对错，善恶是非皆是人的评价。人们往往因为一件事对自己有利而认为是好事，因为一个人做了一件对自己不利的事认为他是坏人。岂不知尔之熊掌我之砒霜，每个人的标准却是不一样的。”

李静顿了顿，看向张晨旭，意有所指的继续说道：“再者，一个人会做很多事，其中自然有好事也会有坏事。那这个人到底是好人还是坏人呢？所以我认为，这世上也没有绝对的好坏，无非是立场的不同而已。”

张晨旭深吸一口气，转头看向那老者，只见对方面无表情的看着李静，心里不由替李静捏了把汗。

只听那老者开口反问道：“那照你看来，即便有人福泽后世，名垂千古，这人也未必就是好人？有人屠尽天下人，为百世所诟病不齿，这人也不见得一定是坏人？”

张晨旭唯恐这老者对李静不利，在其开口前吸引老者矛头，抢先答道：“晚辈正是此意。”

果然那老者眉头一紧喝道：“哼，一派胡言。”

张晨旭倒吸一口凉气，心道不好，正要解释，却又见那老者嘴角上翘，说道：“不过你这女娃倒是通透，确实有意思。”

那老者继续说道：“老头子我瞧你脸色不佳，与你有缘，便赐你一方良药如何？”

李静正好奇自己脸色哪里不佳，对方又要给自己什么良药。却见那老者不等自己回答便大手一挥，自己顿时只觉脸上奇痒难忍，竟不自觉“啊”的一声叫唤出来。

她顾不上自己遮丑的面纱，伸手便要去止痒，只是那奇痒来的快去的也快。自己方解开面纱，那奇痒已然消失。

“啊？”的一生传来，却是身后余巧发出的。李静自知相貌丑陋，充忙间便要再次带上面纱，却听余巧羡慕道：“原来姐姐你这么美啊！”

李静只道这小姑娘取笑自己，却看出她言语真诚。她不可置信的转头看向其他人，却见张晨旭也是眼神惊讶的看着自己，同时微微点头表示确定。

李静内心百感交集，她自幼因外貌被人嫌弃，内心经年累月的酸楚自怜外人难以理解。如今一朝改头换面，被余巧这样貌美的姑娘称赞“美”，一时竟忘了喜乐。

她茫然的看向那老者，那老者却已将目光看向张晨旭，只见老者枯木手杖轻扬，张晨旭随势而起。

不待她反应过来，张晨旭已爆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无数能量在他身上流转汇集，瞬间在其身前汇聚成一颗核桃大小的能量球。

张晨旭痛苦的嘶吼依然回响在耳边，李静却已经无暇顾及，她看着张晨旭身前那颗泛着五彩光芒的能量球，失神的张大嘴巴：“那是…那是他…的神果？”

那老者看着张晨旭胸前的神果，同样满眼迷醉，惊叹道：“自然觉醒的神核，果真是完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