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十岁那年,母亲意外去世,当我从学校举行的夏令营回来时,母亲的葬礼已经结束。
我还沉浸在悲伤中无法自拔的时候,父亲领着一个带着孩子的女人进了门。
他说怕我孤独,正好跟我做个伴。
小女孩穿着漂亮的粉色连衣裙,眼睛忽闪忽闪的透着一股怯意,如同尾巴一样粘在女人身后。女人对我很好,无论我犯了多大的错,她从不生气。她让我有种错觉,考试考差了没有关系,辅导班不想去可以不去,只要开心就好了,她总说身体最重要。
但对她的女儿却不太一样,我总听到她被数落,“西丽,你跟岩岩不同,不努力以后怎么嫁得出去。”
小时候我们一起去上舞蹈课,我抱怨跳舞太累,她说要不就别跳了。而身旁原本为我当陪练的胡西丽,分明私底下同我抱怨说不想上来,却被她妈一个眼神怼了回去。从此,我跳舞的时候,她在跳舞,我休息的时候她还在跳舞。
没两年她进步神速,不只是跳舞,其他方面也慢慢将我甩在身后。她的气质还越来越好,早没了刚来我家时的小气模样。
每次我犯了错,胡妙儿就会在老师和校领导面前哭惨,什么没有妈妈的孩子好可怜,做点出格的事怎么了,也只是为了得到一点点关注,相信学校和老师都会多理解和照顾的。
家人太难缠,老师怕麻烦,不找还好,找了反倒里外不是人,再有什么事也是能帮我撑着就帮我撑着了。
我以为老师和同学们都是喜欢我的,毕竟面上大家都这样。可是我不知道我看到的仅仅是表面,私下里他们都很讨厌我。
自从第一次被书桌里突然蹦出的蚂蚱吓到,引得所有人哄堂大笑,关于我的霸凌便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