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不相信这世上有鬼,你看伊戈尔死了那么多年,何时来寻仇过?”
“呵,你终于承认你是爱莉希雅。”
第三个指甲被拔掉,这次夏梨再也无法发出声音,因为她已经痛昏过去。
“继续,我要亲眼看到她的十个指甲,否则你的手就别要了。”
拔第四个指甲盖时,夏梨活生生被痛醒。
当十个指甲都被拔光,夏梨彻底没了生气,活脱脱像个木偶靠在树干前。
她此时连抽泣的力气都没有,无声落泪。
——
南席得知夏梨失踪的消息后,立马派人四处去寻人。
“人找到了,在雾峰山。”
得到确切的位置,南席二话不说就直奔雾峰山找人。
因为着急,他连身上的作战服都没来得及换下。
当他急匆匆赶到夏梨的所在地,看到她奄奄一息地靠在树干前,他冰封的心脏仿佛化开了最外面的那一层厚厚的冰层。
冰层一点点脱落,暴露出鲜红的心脏。
他朝夏梨走过去,每走一步,滚烫的血液就不停地往心脏四周流窜。
冰冷的心一点点儿变得灼热。
其他人出手制止绑匪时,他的目光如有实质地落在夏梨身上。
苍白无血色的面颊,奄奄一息就像一朵快要枯萎的花。
她脆弱的样子令南席第一次产生恐惧。
他见过很多人死亡的画面,却从未有过像现在这样的绝望。
“不……”他薄唇轻启,声音小到仿佛听不见。
他在夏梨的身边单膝跪地,小心翼翼地将她揽入怀中。
当他看到她十根手指头都被人拔掉了指甲,心脏猛地一颤。
他红着眼用手掌心托着她纤细白皙的手,上面的血刺眼极了。
他无声地望着她,想道歉,想安慰,可一句话都说不出口。
夏梨窝在他的怀里,缓缓地抬眸。
“南……”
虽然穿着作战服,但夏梨还是认出了他。
她颤抖着抬起手,用沾了血的指腹抚摸他的头盔。
“你……”
那一年,他也是那样从歹徒手中救下她。
这一次,还是他。
南席小心翼翼地将她打横抱起,往不远处的越野车走过去。
这时,景廷渊也匆匆赶来。
他看着南席怀里的夏梨,那奄奄一息的模样,吓得他瞳孔一震。
“她……”
景廷渊话还没有问完,南席直接绕过他,他望着南席的背影,心脏咯噔了一下。
他察觉出南席跟以前不一样了,心中的危机感越来越浓郁。
他这是彻底心动了?
如果说以前南席对夏梨是喜欢,那么现在的南席,对夏梨就是完全心动的表现。
在他们五人中,外人都以为景廷渊是最疯的那一个,只有景廷渊知道,南席的沉稳下藏着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自从见过夏梨濒死的模样,南席就仿佛打开了一扇疯狂大门,不仅让人将那些绑匪炸成碎片,还将那间绑架过夏梨的屋子彻底夷为平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