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潘站在一旁拍了拍景霂的肩膀,安抚道,“廷渊没事了,你别紧张。”
景霂从得知景廷渊出事就一直紧绷着神经,哪怕是到现在,他还是没有放松紧绷的状态。
景霂没有看江潘一眼,他的视线一直紧盯着景廷渊睡着的模样。
他伸出手轻轻地抚摸景廷渊的眉眼,他的体温没有一开始那么冰冷了。
景霂亲吻景廷渊的额头,一滴泪落在景廷渊小小的脸颊上,声音沙哑道,“对不起儿子,是我没有保护好你,我一定会让那些人付出万倍的代价。”
景廷渊像是感受到景霂的难过,他微微睁开眼,抬起稚嫩的小手擦掉景霂脸上的泪痕。
“爹地,你怎么哭啦?”
看到景廷渊苏醒过来,景霂将他抱得更紧了。
景廷渊靠在景霂的怀里,闻着景霂身上好闻的烟草香。
“爹地,你想把我闷死吗?”
景霂扑哧一笑。
他捏了捏景廷渊的小脸颊,又哭又笑。
“傻儿子,我怎么舍得把你闷死。”
景霂深吸一口气,故作无事发生的模样,小声问:“昨晚的事情你还记得吗?”
景廷渊摇摇头,“我什么都不记得了。”
“不记得也好。”景霂接着问:“儿子,你想要什么礼物?昨晚爸爸一直忙着工作把你忽略了,对不起,你想要什么礼物爸爸都送给你。”
“我想要一颗星星,还想要一架飞机。”
“好。”
——
江立霞听完江潘的陈述,她好奇地问:“那后来景叔叔把那些绑匪怎么样了?”
江潘摇摇头,轻声道,“后面的内容你一个女孩子听了容易做噩梦,反正景霂是一个为了儿子宁可错杀一人,不会放过一个的性子。”
“你惹了景霂,他或许心情好的时候会放你一马,可你要是惹了廷渊,他连你家地皮上的蚂蚁窝都能给你烫出个坑。”
江立霞感觉自己的心脏好像咯噔一下,紧张的情绪升上脑门。
“咳咳,景叔叔这么可怕吗?”
“自从那件事以后,景霂就开始在景廷渊身上安装定位,还加派许多保镖,甚至亲自带廷渊,以前跟景霂谈公事,小小年纪的廷渊就会在一边枕着景霂的大腿睡觉。”
江立霞抿了抿唇,“景叔叔这么担心景廷渊出事?”
“那可是他唯一的孩子,左训这人你知道吧?从他得知法琳怀孕那一刻,他就开始聘用左训,训练左训成为廷渊的贴身保镖,而左训也不仅仅是贴身保镖这么简单,还有另外一个隐藏的功能。”
“什么功能?不就是保护他的安危吗?”
江潘摇摇头,轻声道,“你还不懂吗?一个完美的库存。”
江立霞瞬间恍然大悟。
“原来如此,景叔叔竟然……”
“所以主动让利百分之二已然是道歉的姿态,毕竟这事是出在江家晚宴上。”
在江潘没有讲述这些过往时,江立霞还没有心惊胆战的感觉,现在她开始担心景霂会查到她头上。
“爸,要是他们查到给景廷渊下药的人,他们会怎么对付那个人?景叔叔也会出手吗?”
“就看景霂想不想出手了,若是他不插手,按照廷渊的性子也不会善罢甘休。”
江立霞眼里闪过一抹惊恐,紧张地对江潘说:“爸,我差点忘了给朋友回个电话,我先去打个电话。”
“嗯,去吧。”
江立霞躲进洗手间给King打电话,电话刚接通,她立马开口:“你确定不会查到我头上?我就不该听你的怂恿,景叔叔比景廷渊可怕得多,要是景叔叔查到是我,他会不会杀了我?”
King轻声一笑,“你慌什么?所有证据都指向我,景霂就算想找我麻烦,我远在E国,他的手再长也伸不到我这里。”
有了King的保证,江立霞总算安心一些。
“你到底为什么要抹黑他?多此一举。”
King没有回答江立霞的问题,直接挂断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