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水宫两位初代宫主都是号称金仙位业，七桑仙最后也只是天仙，在修士心中孰高孰低一目了然，即使现在武林塘连散仙都没有几个，也架不住大把自视甚高的修士一心求金仙大道。

许慧文感叹：“我以前觉得若水宫仙家气象，清净自然，可现在看看，还是要争，还是有高下……”不说杨禹余在玄冰殿，就是许慧文在甘霖殿都能感受到瑶池殿、海刹殿弟子有一种莫名的优越感。

三人沉默一阵，在殿外传送点告别，杨禹余临行前告知了两人关于参加开府人选的事宜，禹王宝船没有透露。关去蠹那边，想来以海刹殿的重视，不会不告知。

未了，杨禹余不知是说给两人听还是自己听：“仙还是人做的，人无完人，仙也不会完美无缺。”

杨禹余和许慧文传送走后，汪清微在原地喃喃自语：“仙如此，何况修士……大家都只不过是一介普通人。”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念叨着“仙是不是就是人”的汪清微鬼使神差记住了杨禹余关于织布和画符的精妙比方，尝试运用到了刺绣之上。

许慧文在甘霖殿接下来的课程也和符法有关，学习如何以甘露水调和朱砂等画符原料，绘制纸符烧成灰化为符水，是为炼丹合药的基础用水，甘霖殿弟子必备技能。

杨禹余回玄冰殿继续修炼六九大寒诀，当晚灵识投放到上丹田水月观音相，完整运行完一遍水月观音咒，水月观音忽然佛光大盛，将杨禹余灵识带到了当初分殿式时的观音壁前。

此时的杨禹余比第一次来时镇静许多，好整以暇把三十三尊观音相一一观察过去。观音相似乎能感应到杨禹余的目光，杨禹余的注意力集中到哪一尊，哪一尊观音就微微动作，杨禹余的灵识中就能出现观音相的名字与咒法的简单介绍。

杨禹余略一思索，觉得应该是自己水月观音咒修炼的差不多，观音壁可以让自己选择另一尊观音相。想到这里，杨禹余运起金睛蛇瞳，金光投在观音壁之上，刹那间观音壁在杨禹余眼中像活过来一样，波涛起伏，三十三观音相次第来到观音壁中间。

一尊身着白衣的观音立相逐渐变大，泛着佛光冲入杨禹余灵识中，杨禹余上丹田多了一尊——白衣观音。

杨禹余灵识旋即退出观音壁，进入识海引动白衣观音相。有了修习水月观音咒的经验，杨禹余驾轻就熟，剔除附加的繁琐晦涩的佛家典仪，静心体悟白衣观音相的灵光波动，很快就掌握了白衣观音咒的精髓。

和水月观音咒对灵觉有帮助类似，白衣观音咒不是直接有特效的术法，而是针对修行者的灵感。灵感与灵体息息相关，灵感强大的修行者感应天地的能力更强，这也是为何天赋灵体修炼相应术法会更容易。不过灵感看不见摸不着，许多修行者唯有渡劫时刻才知道灵感的存在。

修行者提升境界要渡劫，劫数有形有质是人劫，有质无形是雷劫，有形无质是魔劫，最可怕丝毫不能借助外力抵御的是无形无质的心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