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禹余不得不承认禹王宝船的吸引力，现在自己也是跃跃欲试，一心想等开府之后亲眼见见上古流传至今的珍奇。

在知道了此次水府开府为何各方如此蠢蠢欲动的答案后，杨禹余思索起第二个问题。

“所谓开府，究竟是哪里……开放了？”

杨禹余问的问题让石鸣叹气，简单回道：“自然是水府。”

杨禹余摇摇头：“十八水府是洞天福地的一大分支，整个武林塘地域都可以称作水府，无论修士还是常人都正常在武林塘生活修炼，不存在开不开的问题；武林塘原本是这片大湖的名字，湖中央水下就是洞天福地特有的核心灵境，虽然弟子没见过，但听前辈讲述，全部都是精纯灵气汇集，并没有‘府’这一概念的存在，也就没有开府一说；剩下的，弟子认为，能开放的只有围绕核心灵境的金仙仙府。”

石鸣沉默了一会儿，微微点头：“不错，历年进入‘府’中的修士，活动范围其实只局限于仙府中，而且连仙府都没有全部探索完。”

“很危险？”毕竟金仙，一根小指头就能把刚刚进入后天境的修士碾死。

“金仙的仙府有一大半深入水府核心。”石鸣考虑了一下，还是讲了出来。

“金仙的仙府不可能每人每物都有金仙位业，能在水府核心长久留存的只能是尘世常物……”杨禹余自己都把自己绕糊涂：

“金仙自己就能开辟小千世界，改变灵脉创建洞府更是不在话下，为何一定要在核心灵境建立仙府？若为修行，修仙者修至金仙位业已经与天地同寿，自生灵源，此界灵气毫无用处；若为传承，普通修士根本消受不起，总不至于‘灵通灌顶’要直接把修士从初阶提升到金仙，绝无可能；若为炼宝，武林塘现有的材质都是依托水府核心而化生，根本无法容纳精纯磅礴的本源灵气……”

“你考虑的颇为周全。”石鸣对于杨禹余能根据现在掌握的资料想到这么多很满意。“不过，灵气的运用并不是只有吐纳吸收运化，若金仙能将其缓缓释放……”

“稀释？”杨禹余口中蹦出一个词儿，“金仙可以设下阵法禁制抽取精纯灵气，将其稀释到普通修士可以运用的程度，这对于修炼是多大助力啊！”

石鸣见杨禹余一脸发现真相的兴奋，毫不客气点破：“这还用金仙做吗？洞天福地是怎么来的？为什么修行门派都要到通天福地扎根？”

杨禹余瞬间反应过来，洞天福地可不就是按照这个原理自然形成，哪要金仙施为。

“金仙确实能将核心灵境的磅礴灵气抽取，但不能改变灵气的精纯程度，只能控制灵气的释放速度，反过来也就是天地万物对灵气的吸收速度。”石鸣进一步解释，“可惜，灵气纯度不变，即使分量再小，普通修士还是无法使用，强行吸收只会对身体有害。”

“但前辈刚说灵气运用并不只是吐纳吸收运化，可修士修行吸纳天地灵气就是为了运化施展……”杨禹余认真想着，“难道和宝物有关？”

石鸣没卖关子：“洗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