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竹随后施展内力,将其余众人陆续扔了过来,由彘与小鸟两人合力接住。李婴与丘就却身子稍重,接起来颇为费劲儿,但总算有惊无险的渡过难关。
此后路上偶尔有些陷阱,但却大同小异,众人如法炮制,接连闯过难关,终于来到了长廊的尽头,只见眼前赫然出现了一座一丈高的双开石门,但这石门正中有一道横梁般粗细的钢筋铁条,横着将石门锁住。
李秋颖回想地图记载,走到石门旁,见到五根铁链,她默念口诀,将五根铁链依次拉动数下,只听石门中传来石轮转动的杂音,众人知道这机关已经被解开,不由得连连点头,一齐说道:“李姑娘,多亏你记心了得,如若不然,咱们又如何能开启这石门。”
李秋颖还未答话,只听砰地一声巨响,那铁条将石门硬生生卡住,石门凝固半晌,又自行缓缓合上。
李秋颖“咦”了一声,说道:“这铁条是怎么回事?”
彘走到近处,细细观察,说道:“这并非是西王母的手笔,而是后来有人新增的机关,想来是防止外人进入其中。”
李秋颖见那铁条上有着六个圆盘,上面图案各异,似乎可以转动,回想起那石室中的机关,点头说道:“看来若要打开这铁条,须得依照精确顺序,转动这铁条上的圆盘,显出正确的图案,只是不知这组图案是什么模样。”
孤竹皱起眉头,说道:“地图上并无此项记载。”
李秋颖无奈的说:“只怕彘哥哥说的不错,这确实是后人新建的大锁。”
孤竹抽出长剑,凝力剑尖,朝铁条上斩落,只听一声清脆鸣响,孤竹手臂被震开,而铁条纹丝不动。这铁条看来坚硬无比,若无神兵利器,只怕斩它不断。他忍不住骂了一声,说道:“看来无法以蛮力硬闯,李姑娘,这宫殿中可有其余道路。”
李秋颖想了片刻,叹道:“唯一道路已经被扎木勒封锁,里面没有其他通路啦。”
众人正在一筹莫展之际,忽然见到彘从怀中抽出一条红色长巾,仔细端详,上面绣着六个图案,李秋颖心中一颤,惊恐问道:“彘哥哥,你这。”
彘淡淡答道:“这便是你出浴时用来包裹身子的浴巾,我见它有些古怪,于是顺手带了过来。”
李秋颖脸上瞬间红晕浮现,不敢多说一句话,只见众人纷纷朝他俩望来,眼神闪烁,似乎暗含嘲弄之意。她心中暗恨,想:这彘哥哥好不胡闹,这种东西,带过来做什么即便要带过来,也应该跟我知会一声。更何况这种东西,怎能当众取出如此一来,我一女孩子家,今后哪儿还有面目见人。
但转念一想,知道彘恐怕对自己念念不忘,一往情深,便是自己随手丢弃的事物,他都不忍舍弃,这念头一起,不禁又暗感娇羞窃喜。
正在恼羞之际,只见左边走来稽粥,右边凑来李婴,两人围在彘身边,宛若嗅到猎物的鬣狗,皆满脸坏笑,显然没安好心。
果然见稽粥在那长巾上闻了闻,惊喜嚷道:“这丝巾上味道好香,真是令人精神一振,垂涎三尺,只怕能平白无故增长数十年的功力,当真是灵丹妙药,天下至宝,彘哥哥,你可得贴身带着,免得被人偷香窃玉,春光乍泄呀。”
李婴佯怒道:“你这小人,说话真不知好歹。咱们彘兄弟所练神功,乃是一门天下罕见的童子功,若是将这种东西带在身边,日日夜夜受其,只怕春心难耐,燥热难解,时时刻刻都想着这长巾的主人,脑子里乱七八糟,一塌糊涂,如何静的下心来练功到时候兽性大发,一泻千里,若是走火入魔,这辈子只怕就此走上不归路啦这种邪门东西,不消说,老哥哥我唯有挺身而出,替他保管起来。”
彘笑了一声,说道:“这等小事,如何敢劳烦李大哥操心在下自然能抵受得住。不过这丝巾上的图案,倒与这铁条上的转盘一模一样。”
李秋颖好奇起来,再也顾不得害羞,走到近处,朝丝巾上一瞧,果然正如彘所说,她喜道:“没错,这丝巾上的图案,碰巧能破解这铁条上的机关。”
她记忆图案,熟记于心,随即一跃而起,一只手拉住铁条,另一只手缓缓转动转盘,每个转盘上都有四个图案,她将图案转到铁条当中的圆孔处,这般忙活了半天,耳旁忽然听到一声清脆响声,她喊道:“成了。”
那铁条分成两截,就此松开,随即石门再次缓缓开启,众人只感到一阵新鲜气息扑面而来,眼前一亮,阳光映入眼睛,众人一时目眩,睁不开眼,等好不容易习惯过来,见到四周繁花似锦,草木如春,果然如李秋颖所说,他们来到了西王母仙宫的后花园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