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

“不是嘛！客舱服务讲座里冒出来个双花红棍？我看你欠拿棍儿楞！手机交上来，暂时没收！”

终于捱到下课，许晨蹑手蹑脚像只小耗子似的溜上讲台，吐着舌头陪笑脸：“乘务长——”

乘务长面罩寒霜，把手机扔回她怀里：“你这孩子太没流儿了！我前天白找你谈话了？你工作表现一直优秀，公司对你以后的发展是有想法儿的，今天这事儿传到领导耳朵里，你还能有好儿吗？”

“乘务长我错了。”

“以后上课要还这样，给我门口儿罚站去！二十好几的小闺女儿我看你嫌不嫌鬊！”

“我再也不敢了，你别生气了行不行？”

看着她嬉皮笑脸的模样，乘务长哼了一声：“要说也不全赖你，这小说确实写得不错。”

“啊？乘务长你也看啦？”

许晨眨着大眼睛，很惊讶。

“我们家那爷俩儿天天一有功夫就看，像这种题材他们警察都有兴趣，我没事儿的时候也看了几眼；这个作者昨天好像一口气写了三十章，也不知道抽的是嘛风。”

我说他抽的是我这个风，您信吗？

许晨只能心里嘀咕，嘴上呐呐不敢出声，旋即想到了什么：“乘务长，我们都知道姐夫是警察，可一直也不知道他在哪个分局？”

“他呀？青阳分局的，叫苏桂全。”

“对了，您儿子该毕业了吧？”

“警校刚毕的业，今天开始实习了，就在他爸那儿。”

青阳分局，副局长办公室。

“爸，我报道来了。”

“出去，敲门！”

“哦…”

“笃笃。”

“进来！”

“报告苏局，实习警员苏晓前来报道！”

苏桂全撩起眼皮打量儿子。

“昨儿在家刚教给你的规矩，撂爪儿就忘！”

“我以后一定注意！对了爸，我去哪个派出所？”

“不去派出所，你去刑侦支队找林森，就说我安排的。”

“刑侦支队？”

苏晓兴奋中又有些忐忑。

“实习呗，哪儿不一样？你是刑事侦查专业毕业的，去刑侦支队正合适；去了以后必须无条件服从林队安排，让你干嘛干嘛，少跟别人提你爸是谁。”

“那…别人要跟我提呢？”

“随你便，我这个爹你愿意认就认，不愿意认说查无此人就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