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觉民稍有些意外,唱到这里许晨音准出现了偏差,气息也不太稳,这可不是她的水平,诧异抬眼望去,却见许晨左手托着太阳穴,大眼睛半睁半闭,似乎有点坐不住了。
可能是洲际飞行的疲惫爆发了,也可能是那些酒终于上头了,不管什么原因,刘觉民都责无旁贷,他快速坐到她身边,给了她一个肩膀靠。
效果立竿见影,许晨的歌声瞬间稳定,高质量完成了这首张碧晨翻唱版《红玫瑰》,她扭头看了刘觉民一眼,两人身体紧贴、呼吸相闻,一股淡淡的幽香钻进刘觉民鼻孔,令他眼神一动。
下一首是《错位时空》,同样高水准的现场Live,唱完之后许晨正要把麦克风交给刘觉民让他也唱一首,却看着他手里的一支苏烟怔住了。
“干嘛?”
“憋了好几个小时了,抽根儿吧。”
许晨看着他半天才挤出一句:“你怎么知道我抽烟?我刷了两遍牙!”
“你身上的苏烟味儿可没法刷,巧了,这烟我也爱抽。”
许晨愣在那儿半晌,忽而肩膀抖动,轻笑出声:“完了,白装了,还想让你以为我是淑女呢,警察是不好骗呐!”
似乎是被解除了封印一般,许晨从这时起彻底放开,歌一首接一首,烟一根儿又一根儿,不用刘觉民帮忙,以一己之力在半小时内把包间抽成了凌霄宝殿。
唱累了的许晨示意刘觉民也唱一首,拿起一瓶啤酒缩在沙发里入神的听着,不时为他并不美妙的歌声嫣笑鼓掌,人情世故算玩了个明白,两只垫在屁股下的丝袜脚互相蹭了蹭,像是有点痒。
刘觉民侧脸刚好看见:“脚不舒服?”
“嗯,捂了二十个小时了。倍儿难受。”
“那就脱下来呗。”
“连…连裤的。”
屋里音乐停了,气氛陷入某种尴尬的暧昧。
“我给你按按足底?”
“你还会这个?”
“我们这行嘛都得会点儿,指不定啥时候有用,来吧大歌星,很荣幸给你服务。”
刘觉民很自然的抓起许晨的左脚握在手中,大拇指力度适中的按压着涌泉穴,边按边望着她:“舒服点儿了吗?”
“挺好的…”
许晨气声呢喃,双目微闭靠在沙发上,脸上浮现出一种复杂的表情,有羞赧,也有享受。
刘觉民专注的按摩着,全部注意力都放在手里的丝袜美脚上,按完左脚又换右脚。
不得不说,高跟黑丝看着养眼,穿久了确实遭罪,他只觉得手里汗津津的,说不清来自自己的掌心,还是来自许晨的脚心;射灯继续有气无力的旋转着,粉红色墙纸上似乎升起了许多同色系的泡泡,弥漫在小小的包间里,令人呼吸逐渐滞重。
刘觉民的手停了,但没有放开许晨的脚,就这么静静的握着,忽然,食指在她脚心快速一挠,痒得她浑身一抖,腾的一下坐直,睁大眼睛瞪着刘觉民。
眼睁得虽大,其中却没有嗔怪,更没有愠怒,反而放射出一丝隐隐的媚态。
刘觉民看着她不说话,许晨缓缓凑近他,直凑到两人几乎脸贴脸,朱唇轻启,带着淡淡烟草味儿的气息吹拂在刘觉民鼻尖。
“刘觉民,你猜我今儿抹的唇膏是嘛味儿?”
这是短短三小时内她第二次改变对刘觉民的称呼,但这次,她是主动的。
刘觉民面不改色:“我不猜,我是警察,讲究现场调查取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