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泽反应过来，薛雨萱应该就是一个多月前遇到的那名少女，想了想道：“可以，麻烦说一下地址。”

“朱家桥3号。”

两天之后。

朱家桥头。

李泽打着一把黑色雨伞，看着桥那边有些幽深的雨巷。

挺有诗情画意的，也不知是谁选了这么个地址。

李泽走过青石拱桥，很快就找到了目的地。

门口挂着一块匾，用隶书写着“桃夭”两个字。

左右分别写着“逃之夭夭”“灼灼其华”。

出自《诗经》的名句。

“绽放么？”

李泽收起雨伞，抖了抖水立在门外。

走进大门，玄关处是一面书写着王羲之《兰亭集序》的墙。

再往里，两边放着方方正正的太师椅，墙面上挂着字画。李泽凑近了看，几幅字画的署名处，都是名为“水月”的印章。

字画包罗万千，花鸟虫鱼都有。

内里幽深，似有人声传来。

“有人在吗？”

不多时，出来一名面露英气、扎着高马尾、穿着西裤衬衫的女子。

女子上下打量了李泽一遍，问道：“你有什么事？”

李泽认出了她的声音：“我们前天通过电话，我是李泽，薛雨萱介绍来的。”

“是你啊，我叫秦姝。我带你去见老板。”

李泽便跟着她走进内里。

里面是一个天井，露天处放着三个大缸。大缸已满，溢出漆黑如墨的水，顺着地面的渠道不知道流向何处去了。

秦姝敲开一扇门，里面传出好听的声音。

“进来！”

“老板，应聘的来了。”

“等我一会儿。”

李泽从门口处往里瞄。

这是一个异常空旷的房间，除了正中间摆着一张巨大的方桌，其他什么家什也没有，只有满墙的画作，角落堆满箩筐的画轴，和满地被抛弃的废画。

以及在方桌前肆意挥洒墨水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