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新民确实是不见了。
因为就算报警了警察也不受理,魏明派了捞哥这个组的人去找。
“网吧、足浴店这些地方都要找一遍。你们谁有他照片?”捞哥问。
“没有。”
“算了,应该还没到那一步。这小子最多贪玩,没道理有人贩子看得上他。”捞哥安慰了其他人几句,也顺便安慰自己。
总共七个人分头找。
半小时后七人会和,没有找到宋新民人影,也没有问出他的行踪。但在宋新民常去的“威龙网吧”,网吧老板却说,宋新民不仅昨晚没有来,而且最近一个星期都没来。因为他是常客了,老板有这个印象。
捞哥皱起了眉头,在众人面前焦躁地走来走去。
阿全说:“前几天的时候,他下夜班后总是一个人避开我们不知道去了哪里,很晚才回宿舍,我第二天都能看到他,包括今天。”
“这已经很异常了,为什么不早说?”陈晓霞问。
“我以为是因为上次的事对他有冲击,缓几天就好了。我们不都有这种感觉吗?我不信你就没后怕过。”阿全回应道。
陈晓霞不作声了。
其他人也面面相觑,他们组是离那个事件距离最近的,自然有点感同身受,他们处理这种问题的方式是抱团,用集体的力量抵抗或回避发生在身边的濒死经历。
而很显然,宋新民的方式是独自解决。
捞哥停下步子:“别想这些有的没的。我们把所有可能的地方都找过了,连个影子都没有,他就算想找个地方一个人静静,这附近还有什么地方合适?”
李泽这时开口道:“我们几个人在这里猜很难猜到。不如先回去等消息,也许他只是去了什么地方手机没电了。”
其他人也不愿像无头苍蝇一样乱转,也附和这个提议。
捞哥比较看重李泽的话,但实在不甘心就这么空手回,带着其他人又找了一遍才放弃。
李泽却向捞哥请了个假,跑回了宿舍。
他们找一圈没找到人之后,李泽就意识到,如果宋新民真的什么都不说就走了,他们几个人也没办法找到他。
其实,和平年代不像是以前,一个二十左右的小伙子能蹦能跳的,又没犯事,怎么着也不会一声不响地被消失。
但因为最近遇到的怪事比较多,李泽实在对于宋新民能够不伤一毛毫无信心。
所幸他已经想到了找谁当救兵。
要说找人,有谁比能和动物沟通的郑也更合适呢?
回宿舍的路上,他就和郑也通话道清始末,后者二话不说就答应了。
两人在小区相见时,李泽手上已经多了几件宋新民的东西。
郑也说:“狗的嗅觉范围在三公里左右,如果你同事超过了这片区域,找起来就比较麻烦了。”
李泽也没有肯定地回答:“先找找试试看,没有结果再说。”
郑也明白了他的意思,有时候没有消息可能才是好消息。
两人都没有养狗,但街上有流浪狗,还不少。
刚出小区,两人就看见一灰一黑两条田园犬在绿化带很高调地做着不可描述之事。
郑也哼了一声,也不见她做什么动作,处于身下的灰狗毫不犹豫地抽身出来,小跑着过来,身后那只黑狗懵逼地待在原地,狗头左一撇右一撇地,好像是在想发生了什么事,却没有跟过来。
郑也让李泽把手中的背心给灰狗闻,几秒钟后,它就沿着街道朝一个方向跑去。
李泽瞥了眼黑狗道:“其实不是非得找它来帮忙。”
郑也白了李泽一眼:“这些流浪狗没做绝育,以后只会制造越来越多的流浪狗,而有的幼崽要么被饿死、被车轧死、被其他大狗咬死。你还会希望他们继续交配?”
说完又补了一句:“早晚噶掉那只黑狗,我不止看见它一两次了,每次的伴还不一样。渣狗!”
李泽抹了把汗,默然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