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北停下了脚步,他的父母早已不在,哪来的家长辅导?他看着自己的破旧鞋底,仿佛透过它们能看见那贫穷的家。
“如果你家里给你报过辅导班,或者请过家教,也向前走一步。”夏海刀监正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戏谑。
林小北无奈地摇头,这样的待遇,对他来说简直是天方夜谭。他看着自己的手,那双手已经因为劳作而磨出了茧。
“你觉得毕业之后找工作对你来说,易如反掌?”夏海刀监正嘲讽地看着他。
林小北苦笑,他的未来,谁说得准呢?他的脚步显得那么无力。
“如果你需要为学习以外的事情忙碌和烦恼,比如家里的生计,就向后退一步。”夏海刀监正的眼神里有着不屑。
林小北默默地向后退了一步,他的生活,从来就是一场战斗。
“你的家里,有没有个安静的有学习环境?”夏海刀监正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挑衅。
林小北又向后退了一步,他的家,是个连遮风挡雨都做不到的破棚子。他的眼神里藏着苦涩,他的家,是个谁都可以进去的“文化宫”。
“如果你到现在还不知道将来要干什么,就再向后退一步。”夏海刀监正的声音里带着一丝讥笑。
林小北停下了脚步,他的未来?他想过,他想改变这一切,但他得先活下去。他的未来,是一片迷茫的雾。
夏海刀监正的目光如刀锋一般锐利,他盯着林小北,似乎想用眼神将他穿透。“林小北,看看你的前后左右,还有人吗?”他的声音冷冽而刺骨,“就好比赛跑,有的人天生就站在终点线上,而有的人,却连起跑线都还没有。没有食物,没有健康,连鞋都没有。”
林小北沉默了片刻,然后抬起头,眼中闪烁着不屈的光芒。“有多少人,榨干了自己精血也喂不饱蚂蟥,你觉的他们不努力了吗?
夏海刀轻飘飘打断了他的话,“你觉的学校会免费给你书本吗?”
林小北抬头道,“渔翁就不能给鱼鸟一个翻身做主人的机会吗?”
“你觉的有人会把既得利益让出来,让你可以骑在他头上?你果然是傻子,天上掉馅饼,小鸟都懂的争,你不争,全被别人吃了,你就等死吧。”夏海刀摇头大笑。“天下是天下人的天下,呃,不,天下是大王的天下,做人要有道德,做个被人利用的鱼鸟,懂的奉献,比什么都好。”
听着课,不知怎么的,林小北总感觉有谁的目光时不时地落在自己身上,仿佛在等待着什么?
但是现在他顾不上这些了,因为早上出去拾野菜,有些着凉了,一举手就下了课。
在学院的一角,护院何西尼此刻正独自坐在厕所门口的狮子石头上,他被绍热石骂了,手里拿着一个让他心情不好的手串转着,一脸的困惑和郁闷。
林小北看着那手串,不知怎么的感到莫名的亲切,那气息似乎和他在冥墟失去的那块鹅卵石有些像,他好奇地走了过来,问:“何护卫,你这在这里干嘛?”
何西尼抬头,眼神迷离:“小北同学啊,我心里郁闷啦。”
“别急,来,坐下,我帮你按摩按摩。放松一下。”林小北双手十指交叉,轻轻转动了两下,伸展拇指,就朝肩井按了下去。
何西尼瞬间就感到了一阵疼痛酥麻,从那一点缓缓传开,汗一下热了出来,这真是冰火两重天啊,爽是真爽,疼也是真疼。
“舒,舒服多了,小北,小北停停一下”
他赶忙给林小北递过那一个装饰着复杂符号的木头手串,他是喜欢那种爽,却不喜欢那种疼:
“你说这东西奇怪不奇怪?”
林小北搓了搓手收工,接过那珠子,只觉得一阵凉意直达心底,这是什么玩意儿这么邪气。他小心的摸了下,可就是这么一下,周围竟然卷起了阵阵阴风。
“哎呀,好冷啊!”何西尼在寒风中抖成一团。林小北边拍着他的肩膀边鼓励:“何护卫,轻松,放松,这手串可没你的肌肉结实。有什么大不了的。”
何西尼试图平静下来,可声音还是止不住的颤抖:
“这手串,害得我家三代人都像中了魔咒。要不是老祖宗说这是神仙给的宝贝,我们早就把它丢到厕所里面去了。”
这何西尼家的癫痫史不会和它有关吧,林小北心中犯嘀咕:“你怎么不找绍热石大爷看看?他人精着呢。”
“找过了,他也被吓到了,说这东西让他饭都吃不下,还说可能是钴60的祖先,是个大宝贝,让我继续留着,不然就是忘本。”何西尼不满地说:“我看他是怕了,当我是傻子吧。”
“等一下,我肚子疼,先不赔你了。”何西尼突然捂着肚子冲向厕所。
不久,就听到了里面尖叫声:“何护院掉进茅坑,快不行了!”
“快!快!快!送医务室!”
顿时,一片混乱,林小北呆呆地站着,手里拿着手串,进也不是,退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