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你放心,以后只要有哥哥在,就绝对不会让你欺负了你去!”
就在这时,孙兴业慌慌张张的跑来了,“不好了,恩公!出大事了!”
此时的孙兴业,仿佛脱胎换骨,一身洁白无瑕的长衫熨帖合体。
他的发丝被仔细梳理,高高地束起,以一支温润的玉簪固定,既显雅致又不失庄重。
额前佩戴着一条纯白的抹额,显然是在为逝去的亲人守孝,增添了几分哀而不伤的肃穆。
原先杂乱的胡须已被精心修剪,脸部轮廓因此更加分明,整个人看起来精神抖擞,气宇轩昂,与先前的落魄模样判若两人。
若忽略掉他那双布满血丝、透露着疲惫与过往辛酸的眼睛,以及身上不经意间流露出的淡淡沧桑气息,又恢复了以前那温文尔雅的世家公子模样,举手投足间散发着一种不凡的气度与风雅。
看他一扫先前的颓废,鲁达也心下欢喜,“孙少爷来啦!没有不好了,我现在好的不得了!”
孙兴业恭敬地对鲁达行了一礼,眉宇间难掩焦虑:“恩公,城中已贴出告示,正四处通缉您!那告示上写得,你是杀害我全家的真凶,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鲁达摆出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嗨原来是这事儿啊!秦弟刚刚也跟我说了,没多大点事!
就是是张涛那孙子临死前的诬陷,让官府误以为我是杀害你孙府一家的凶手。
再加上我确实处置了张涛和刘新山,所以才被挂上了通缉榜。”
孙兴业心底明白,鲁达绝非凶手。
自己之所以一直躲躲藏藏,正是因为两度遇刺,若鲁达真是凶手,昨日又怎会轻易放他脱身?
更关键的是,昨晚他又重返孙府,在书房暗格中寻获了父亲遗留的一封密信。
信中详细记录了张涛的威胁与利诱,以及他背后所图,还附有确凿证据。
孙老爷显然早已觉察张涛的不轨之心,悄悄准备了这封信,只是未能预料到张涛下手之狠毒。
其实,昨天孙兴业正是为了搜寻这封信才去的书房,可惜还没找到,就被鲁达撞见了。如果当时能找到那封信,或许鲁达就不会无辜受累。
想到这,孙兴业眼中满是对鲁达的歉疚与决心:“恩公请放心,我已掌握了张涛的犯罪证据。马上我就去官府报案,揭露张涛真凶的身份,为您洗清冤屈。”
鲁达摆了摆手,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豁达地说:“无所谓了,反正我也没想再回去做那个提辖了。
原以为身边都是些真心实意为百姓谋福的好官,结果呢,一个个竟是表里不一的伪君子。
谁知道还有多少像张涛那样的败类潜伏在暗处呢!我可不想跟那些禽兽不如的东西同流合污。”他的语气里不免带了些失望之意。
“那恩公,您今后有何打算呢?”孙兴业关切地问。
鲁达跟秦源对视一眼,笑了笑,显得轻松自在:“打算?我刚刚已经跟秦弟商量过了,我们或许就四处游历一番吧!出去见识见识各地的风俗人情,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孙兴业看着他们二人的的样子,并不像是在说笑,他也不好再说什么,只是诚恳地说道:“既然恩公心意已决,那我也不多留。只是,无论您去到哪里,请务必保重,孙某永远感激二位的恩情。”
说完,他对着两人深深地鞠了一躬,表达了他最深的敬意和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