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源使劲挤了挤刚割的小口子,血还真出来了,好在伤口还没长好,不用再挨一刀。
最后,在孙少爷一脸懵的表情中,俩人算是正式结拜了。
“哈哈,秦弟,从现在起,我就是你亲哥了,你可得记牢了,无论什么时候都不能忘了我可是你哥,亲哥!”
“记着呢哥,放心吧,忘不了。”秦源一脸的郑重。
看秦源这样说,鲁达也算是彻底放心了,自己可真是聪,这不问题就解决了,完美!
秦源心里也偷偷笑开了花,还愁该怎么想办法赖上这个大腿?
没想到,大腿自己倒是先伸过来了。
既然都是异父异母的亲兄弟了,以后让自家大哥顶个锅、抗个怪什么的,很正常吧!嘿嘿嘿!
两人结拜完成后,秦源这才仔细打量起面前的孙兴业。
和自己差不多的年纪,虽长相不出众,可自身带着一股亲和力。
只是那许久未曾修正过的胡茬,和布满红血丝的双眼,让他整个人添了几分超乎年龄的成熟与沧桑感。
眼下大大的黑眼圈,和略显消瘦的身形,都在诉说着他这段时间的不易。
此时他身着一身朴素的粗布麻衣,因刚刚冒雨归来,身上还有湿漉漉的水汽,显得就更加落魄了。
从他身上完全看不出这是一个一直养尊处优的富家少爷。
倒像是从繁华尘嚣中走失的旅人,带着故事与哀伤。
不过细想之下,这也是人之常情。
无论是谁,遭遇了家庭如此巨大的变故,性情与外表自然都会有所不同。
风雨洗礼之下,温室的花朵也会生出坚韧的根,学会在逆境中站立。
孙兴业这般变化,无非是生活给予的烙印,让他从一个可能的纨绔少年,蜕变为了如今这副更加沉稳,甚至带点江湖气的模样。
灾难,有时也是一种成长的催化剂,让人不得不快速褪去稚嫩,披上坚强的外衣。
鲁达看向孙兴业,好奇地问:“孙少爷,你怎会在这儿出现呢?”
“该是我问你们吧!这里可是我现在的住所呢!”孙兴业反笑道,虽是在笑,可那笑中的苦涩怎么都掩不下去。
见他这样,秦源连忙打哈哈,“哈哈哈,那还真是巧了,多亏了你留在这里的药物,不然我大哥今天可就难熬了!”
“对对对!未经你的允许,就用了你放在这山洞里的东西,还请孙二少爷见谅。”
孙兴业毫不介意,“能帮得上二位,也算是孙某的荣幸,只是你们怎么会出现在此呢?”
“这事说来话长,不过刚好在这遇到,也是缘分,我还说明日去寻你呢!”
孙兴业诧异,“那鲁提辖找我,有何贵干?”
“就是想给你送样东西。”鲁达边说边从桌上拎起张涛的人头,直接递给了孙兴业。
秦源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见孙兴业面不改色地接过去,不由得暗自佩服:这孙少爷,是条汉子。
洞内光线昏暗,孙兴业没看清手上的是个什么东西,就是感觉黏答答,毛茸茸的,把那圆溜溜的“物事”凑近细看,就和张涛那双死不瞑目的眼睛给对上了。
“啊~”猛然惊叫一声,手一松,人头又飞了出去,在地上骨碌碌滚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