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达本就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被刘新山这般直接给定了罪,立马怒火中烧,“你少在这污蔑老子!老子要是真想中饱私囊,为什么就只贪一半的米?”
却见刘新山,不紧不慢的道:“这正是你的狡猾之处,将陈米置于底层,待时间掩盖真相,届时一句保管不善就能脱身。若非我今早偶然发现霉味,怕是真要被你瞒天过海了。”
“才不是!老子就是被冤枉的!”鲁达的声音里夹杂着不甘与愤恨。
“冤枉?那就拿出证据来证明。”刘新山一副胜券在握的姿态。
鲁达内心一片苍凉,昨晚采买回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很晚了,根本就没有证人为他洗清冤屈?
其实还是有人相信鲁达不会干这种事情的,不过看刘新山的架势,分明就认定是鲁达干的,没有人想为了个提辖而去得罪刘都鉴。
所以大家也都沉默不语。
正当鲁达思绪纷飞,试图找出幕后黑手之时,刘新山忽然换上一副宽宏大量的面具:“念你是初犯,只要认错并归还贪墨之财,此事就此作罢。”
“老子没做的事,为何要认?”鲁达倔强地坚持。
此时,旁人见状,试图劝解:“即便真是你做的,刘都鉴既已许诺归还即了事,你又何必——”
“哎呀,鲁达,就因为你这点事,耽误了大家这么多宝贵时间,我们一堆公务等着处理呢,哪有空陪你在这里猜谜找那个可能根本不存在的内鬼啊。”人群中有人开始不耐烦,言语间满是对鲁达的责怪。
“对啊,鲁提辖,你干脆把钱赔了,事情不就结了嘛!”另一人附和,显然在他们眼里,鲁达已经被判定了“罪行”。
面对这一片倒戈之声,鲁达深深吸了一口气,他环视四周,眼神坚毅而冷静:“我可以先把钱垫上,但这黑锅我绝对不背。我没做过的事,绝不承认。我发誓,一定要揪出那个陷害我的人。”
每一个字,都像铁锤一般,重重砸在地上,响亮而坚决。
说完,他狠狠地瞪了刘新山一眼,那眼神里充满了挑战与不屈,转身便欲离去。
可刘新山对鲁达的强硬态度颇为不满,哪里能让他就这么走了,他冷哼一声:“好啊,你不认账,就算你补上了钱,也改变不了你办事失职的事实。来人,给我把鲁达押下去,打二十大板,以示警戒!”
“你有什么资格惩罚我?就算是要罚也得是知府大人说了算,你刘新山算老几!”
其他人是这般认为的,所以一时半会还真没有人动。
鲁达的为人大家都有所了解,他的性子就跟茅坑里的石头似的,又臭又硬,若他真的不认,怕是不会乖乖受罚!
况且他的武力值又高,谁都不想当这个出头鸟。
见半天没有人上前,刘新山更是不悦了,“如今知府大人不在,我身为都鉴,自然有权惩罚一个办事不利的人,怎么你们这是都要造反吗?”
众人哪里敢当这个罪名,最后站出来几人,围住了鲁达,“鲁达,大家都是听命行事,你也别让大家为难!对不住了!”
此时鲁达本想撸起袖子和众人打一架,可无意中瞥到那刘新山那期待的眼神,他心里咯噔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