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女们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手里拿着绣花，嘴里谈论着哪家的公子最有才气，哪家的书生最俊俏；而汉子们则在边上，或抽着旱烟，或嚼着麦秆，时不时对台上的人指指点点，议论纷纷，仿佛自己也是个中高手。

人群中偶尔夹杂着几个小贩，吆喝着茶水、卖糕饼，生意红火得不得了。

小孩儿在大人腿间穿梭，嬉戏耍闹，时不时被呵斥回去，却又趁不注意，乐此不疲。

更有些猫狗，混在人堆里，或晒太阳，或觅食残渣，悠哉游哉，倒也乐得其所。

台上，那参赛者笔走龙蛇舞，字字如飞，每落一笔，台下便有低呼或赞叹，气氛渐至高潮。

而那四位评判，或皱眉深思，或点头，或轻笑赞许，权威显而公正，引得台下人更是屏息凝神，生怕错过任何细节。

整个聚贤楼前，犹如一幅活生生的清明上河图，热闹非凡，又不失文雅，充满了浓厚的学气与生活的烟火味。

秦源置身其中，被这股氛围深深吸引，忍不住感叹，“这可真是够热闹的啊？”

旁边一人搭腔道：“可不是嘛，今天是初赛，无论谁都能上台吟诗一首，只要能被两位以上考官点头，当场就能赚到十两白银呢。”

“十两白银！”秦源脱口而出，这数目确实不小。

“那可不，我要是认得几个大字，早就冲上去露一手了！”旁边人惋惜道。

望着这围得水泄不通的人群，秦源心中暗道，机会难得，只要台上表现得好，不单是银子入袋，名声怕是也能一炮而红，怪不得这么多人争着来凑热闹。

他心思一转，或许自己也该上台走上一圈。

凭借着前世早高峰挤地铁的经验，秦源很快就在人群中灵活穿梭开来，来到台前。

刚刚那位在台上作诗的人，此时正满脸欣喜的下台去领赏银了。

机会难得秦源立马举起了右手，朗声对着评判台前的执事说道：“在下秦源，愿登台一试。”

他的声音在嘈杂的人群中清晰地传开，引来一阵轻微的议论。

执事上下打量了他一番，见其衣着普通，但眼神坚定，倒也不轻慢，点头道：“好，你且上台来。”

秦源想不到这么简单就能上台了，果然机会是要靠自己主动争取的。

秦源站上台后，首先对着台上的几位评委恭敬地鞠了一躬，虽然初来乍到，但基本的礼数还是得有模有样。

接着，他拾起案上的宣纸张，卷成筒状，好似一个简易的扩音喇叭，凑近嘴边，对着台下喧闹哄哄的人群喊道：“各位父老乡亲们，大伙儿们，咱们先静一静哈。”

台下的人群起初还是一片嘈杂，但随着秦源这突如其来的举动，众人的好奇心被勾起，纷纷投来目光，渐渐地，喧哗声减小，直至一片静寂。

秦源见状，心中暗松一口气，看来这招还挺管用。

他清了清嗓子，继续道：“今儿个，我秦源，有幸站这聚贤楼前，不是来吟诗作对，是想跟大家说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