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秋白见他一直不说话,小心地叫他一声,“李牧?”
李牧豁然开朗,回神时欣然地说:“我明白了。”
季秋白大喜,“你明白了就好。”
但接下来李牧说的跟他想的完全不是一回事。
李牧说:“能不能长久跟性别没有关系,完全看两人的态度而定,即使是异性恋,不好好珍惜分分道扬镳的也比比皆是,言老师受伤害是因为张坦不是那个对的人,可是我跟陆子勋都很认真。”
是的,他跟冷笑都很认真,就像季秋白说的,陆子勋要什么人没有,可是为什么自己会是他第一个?
李牧眼里光芒璀璨。
季秋白大惊,“你等等……”
李牧几年的心结一朝解开,高兴之余又想起之前的事,对季秋白严肃地说:“虽然我很不赞成你的行事手段,但还是谢谢点醒我,我误了。”
季秋白受到一万点伤害,难受到想哭,“……”这到底是从哪悟出来的?
但更让他想哭的还在后头,李牧一脸悦色,离开前没忘义正言辞地交代一句,“我希望你自己向张杨道歉。”
季秋白顿时头晕目眩。
李牧说完就转头上楼去了,刚才季秋白提到的那些人都不如他和陆子勋认真坦诚,他成天伤春悲秋地担心自己和陆子勋的给你洗不得善终,还不如好好经营。
李牧心头云开雾散,这一路走得脚下生风。
而这时楼上的房间里头,陆子勋对着监控屏幕笑到肚子疼,不是他不给李牧私人空间,实在是季秋白来得可疑,他不得不注意季秋白跟李牧的每一句谈话。
而他家这只鹿高深莫测的脑回路果然杀伤力句法,陆子勋估计季秋白今晚睡不好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