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后上午排练完,他刚准备去一边找陆子勋说话,张杨突然叫住他,“李老师。”
李牧停住脚步,张杨说:“你最近见过季秋白吗?”
李牧愣了,“……”天天都见。
但这话显然是不能直说的,他一手抱胸一手握拳抵唇,略作思忖,对张杨语重心长地说:“那个,我用前辈的身份给你个私人的建议,感情这回事要两厢情愿,强扭瓜不甜。”
张杨扑哧一笑,“简直神经病。我是想让你替我带个话,让他不用这么躲着我。本小姐现在想明白了,追求事业比男女那点小情小爱有意思多了。”
张杨这话说得非常坦荡,对季秋白她放下的姿态和当时纠缠同样坦荡,李牧好一阵愕然。
所为受人之托忠人之事,他当天还真把话给带到了。
晚上回家,李牧跟陆子勋一块儿还没进门,季秋白就迎了出来。
他人比前一天晚上淡定多了,“你们回来了?”
李牧说:“是的。”除非之外别无多言。
陆子勋跟季秋白无话可说,余光肯扫他一眼就是打过招呼,接着就揽着李牧的肩继续往屋里去。
李牧此时终于想起张杨的嘱托,脚停住,对陆子勋说:“你先进去,我说句话就来。”
陆子勋微怔,目光沉沉地打量他几秒,接着若有若无地瞟了下季秋白,瞟完了又看向李牧,“我先上去放水。”
放水干嘛?当然是给李牧泡澡解乏,这恩爱秀得毫无压力。
李牧说:“好吧。”面上不显,心里却甜滋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