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辩论被安排在咸阳宫的正殿举行，所有朝中大臣都必须出席。曹凡深知，这是一次至关重要的机会，他必须在这场辩论中表明自己的立场，并赢得秦始皇的坚定支持，否则一切努力都可能付诸东流。

当天，正殿上人满为患，保守派和改革派的主要人物悉数到场。保守派为首的是一位年逾六旬的老臣，此人资历深厚，素来主张维持现有制度，反对大刀阔斧的改革。而改革派则由曹凡领衔，支持他的人大多是新进朝中的年轻官员，他们看重改革能带来的长期效益。

辩论一开始，保守派便直指曹凡的改革措施，认为这些激进的政策扰乱了秦朝的稳定，导致地方不满，甚至引发了叛乱。老臣不无讽刺地说道：“大人所推行的改革，虽然声称是为了民生，却加重了地方的负担，让百姓无所适从。更甚者，地方豪强被逼得走投无路，难免会起兵反抗。我们秦朝经过多年的统一，来之不易的安定岂能因为这些急功近利的政策而破坏？”

曹凡并未立刻反驳，而是静静听完对方的发言。他知道，这些保守派并不是真正关心百姓的安危，他们所忧虑的不过是自己势力的削弱罢了。待对方说完后，曹凡从容地站起身来，向秦始皇和众臣说道：“各位所言，确实有一定道理。任何改革都会带来阵痛，甚至引发短期的不满。但若我们仅仅因为这些暂时的困难而放弃改革，岂不是让秦朝的未来陷入停滞？”

他稍稍顿了一顿，扫视着殿内的众人，继续说道：“当前的局势，正是因为旧有的制度已经无法适应新的社会需求。地方豪强拥兵自重，兼并土地，百姓生活困苦，若不加以改变，迟早会引发更大的动乱。河西的叛乱只是其中一个信号，东南的豪强也同样是隐患。我们若不能彻底清除这些潜在的威胁，秦朝的长治久安如何保证？”

他的言辞铿锵有力，直指问题的核心，许多大臣听后纷纷点头表示赞同。保守派虽然心有不甘，但也无法正面反驳曹凡的论点。

秦始皇看着殿中的争论，沉思片刻，最终拍板道：“曹大人所言甚是，改革确实不能因小见大。朕决意继续推行改革，不可半途而废。”

这句话无疑是给了曹凡最大的支持，而保守派则只能暂时退避三舍。但曹凡心中清楚，这次的胜利不过是暂时的，真正的斗争才刚刚开始。他必须加快步伐，在彻底铲除旧势力之前，绝不能掉以轻心。

从正殿回到府邸的路上，曹凡心情复杂。他知道，未来的每一步都将更加艰难，但无论如何，他已经决心背负这份重担，不仅是为了自己，更是为了秦朝的未来。

霜儿在他身边轻声说道：“今天的辩论，你赢了，但接下来，他们可能会暗中反击。你一定要更加小心。”

曹凡点头：“我知道。这场改革，没有回头路可走。”

曹凡从正殿回到府邸，夜色渐深，霜儿为他端上一碗热茶，轻声说道：“你已经坚持了这么久，这些保守派一时半会儿撼动不了你。不过，他们不会善罢甘休，我们要更加谨慎。”

曹凡望着窗外的月色，心中涌动着一股说不清的复杂情感。他叹了口气，轻声道：“霜儿，你说得对。越是接近目标，敌人就越疯狂。我们不能掉以轻心。”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房间里只听见茶杯轻轻放下的声音。

霜儿忽然抬起头，眼神坚定地说道：“曹凡，你不能再一味地依赖秦始皇的支持。虽然他现在站在我们这边，但他毕竟是帝王，时刻关心的是整个秦朝的安定。若某天你的改革被认为威胁到了他的统治，他可能会转而支持保守派。”

曹凡微微皱眉，霜儿的话击中了他的要害。他从一开始就清楚，秦始皇对他的信任并非无条件的，帝王的心思往往变化无常。虽然目前改革在一定程度上得到了皇帝的支持，但如果有一天保守派找到了足够的理由让秦始皇怀疑曹凡的忠诚和改革的长远影响，皇帝可能会毫不犹豫地放弃他。

霜儿见他若有所思，继续说道：“你需要有更多的筹码，不能单靠一人之力与整个朝廷对抗。你需要培养自己的力量，不仅是在朝中争取更多的支持者，还要在地方上建立稳固的基础。那些豪强虽然是威胁，但如果能够分化他们的一部分，转而为己所用，我们将有更多的回旋余地。”

曹凡缓缓点头，霜儿的分析让他豁然开朗。的确，改革的道路不可能只依赖秦始皇一人的支持，而需要广泛的力量来支撑。保守派的根基在于他们与地方势力的密切关系，而曹凡如果能够争取到一部分地方势力的支持，打破这种平衡，便可以从根本上削弱他们的力量。

“霜儿，你的意思是……”曹凡若有所思地问道。

“我们可以利用这些地方豪强之间的矛盾。”霜儿继续说道，“虽然他们表面上看似团结，但实际上各有各的利益。若我们能找到他们之间的裂隙，或者是某些家族对朝廷的改革并非完全敌视，便可以用分化和招抚的策略瓦解他们的联盟。”

曹凡点了点头，心中已有了几分打算。既然要改变局势，他需要更加精细的谋划。他对霜儿说道：“你再进一步调查东南豪强内部的情况，看看是否有家族愿意与我们合作。至于朝中，我会继续争取更多改革派的支持，尤其是那些新进的年轻官员，他们没有太深的利益牵连，较容易争取。”

霜儿应声，随后便退下去部署新的情报任务。房间里又恢复了宁静，曹凡拿起桌上的茶杯，却发现茶水早已冷透。放下茶杯，他走到窗边，望着外面的夜色，心中思绪万千。

翌日，曹凡开始着手实施他的计划。他在朝中主动与几名年轻的官员接触，这些官员虽然资历尚浅，但正因为如此，他们对旧势力的依赖较少，思想上也更加开放。曹凡以改革的长期利益为诱，向他们讲述了一番未来的秦朝蓝图，这些年轻官员大多被他的远见卓识所打动，愿意与他站在同一阵营。

与此同时，霜儿也迅速行动起来。她利用手下的情报网络，深入调查东南地区豪强的情况，发现其中有一部分家族对现状并不满意，尤其是一些较为中立的家族，他们并非完全反对朝廷的改革，只是担心自己的利益受损而不敢公开支持。霜儿与这些家族的代表秘密接触，表达了朝廷对他们的善意，承诺若他们愿意配合，便会给予一定的经济与政治上的支持。

经过一番游说，几家地方势力逐渐松口，表示愿意在某些条件下与曹凡合作。虽然他们不会公开倒戈，但至少在关键时刻，他们不会站在反对者的阵营。这让曹凡的改革计划多了一层保险。

几个月后，随着曹凡的计划逐步展开，东南地区的豪强势力渐渐分化。一些较为强硬的家族虽然仍在暗中反对，但他们却发现，自己在地方上的影响力逐渐被削弱，而原本与他们站在一起的一些家族则开始转向朝廷。这一切都是在不动声色中进行，保守派虽然察觉到了变化，却难以找到确凿的证据指控曹凡。

与此同时，朝中的风向也悄然发生了变化。那些原本摇摆不定的官员见到曹凡的改革逐渐显示出成效，地方的局势并没有因改革而进一步恶化，反而呈现出逐渐稳定的迹象，纷纷开始转而支持他。这使得曹凡在朝中的力量日益壮大，保守派虽然仍然顽固，但他们已经感受到了来自改革派的强大压力。

然而，就在曹凡的改革计划看似顺利推进的时候，一个意外的消息传到了咸阳。一支不明身份的军队出现在了北方边境，开始骚扰边疆的居民，甚至一度突破了秦军的防线。虽然规模不大，但却让朝廷上下大为震动。

秦始皇立即召见曹凡，要求他给出应对方案。曹凡在仔细研究了边境的局势后，意识到这次的入侵可能不仅仅是一次普通的边境冲突，背后很可能隐藏着更大的图谋。

“这些入侵者行动迅速，装备精良，绝不像是普通的盗贼或者游牧部落。”曹凡在朝堂上说道，“他们很可能得到了某些外部势力的支持，甚至有可能是某些国内势力在背后操纵。”

此言一出，朝中众臣皆惊。保守派立即借机发难，指责曹凡的改革导致了秦朝内部的动荡，给了外部势力可乘之机。曹凡冷静应对，反驳道：“如果我们不进行改革，秦朝的内部早已腐朽不堪，外敌只会更早趁虚而入。只有巩固内政，才能真正抵御外患。”

秦始皇思虑片刻，最终决定让曹凡继续主持对边疆局势的处理，同时加强对国内潜在叛乱势力的调查。保守派虽然心有不满，但也无力反驳。

随着局势的升级，曹凡意识到，他的改革不仅需要对内巩固，更要时刻警惕外部的威胁。这一战，将决定秦朝的未来，也将决定他的改革能否走向最终的胜利。

霜儿走进书房，看到曹凡凝重的神情，低声问道：“情况如何？”

曹凡沉声道：“这次的敌人，恐怕并不简单。我需要你动用所有的情报网络，查清楚这支军队的真正来历，尤其是他们背后的支持者。我们必须先发制人，不能让局势失控。”

霜儿点头，迅速退下，开始部署新的情报任务。房间里的气氛愈发紧张，曹凡知道，一场更大的风暴即将来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