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语婷则没说一句话,只是呆呆的看着他,感觉有些不可思议,毕竟按道理两人都是第一次玩,怎么差距这么大,就好奇的问“啊,你好聪明啊!”夏楚离只是回答道:“运气好罢了”一来二去两人也算认识了。
第二天,王雨婷穿了一条红裙子,长长的裙摆遮住了那道疤,她正拉着楚雨荨在四处拍照呢,楚雨荨是王雨婷的好闺蜜,比王雨婷矮一个头,身材倒是可圈可点。
此是的夏楚离则在跑道旁加油呐喊,沈芸妍和他打了个赌,要是她能跑完三千米,夏楚离就请她吃一星期的饭。
主角的登场从来不需要舞台的点染,因为夏楚离会在茫茫人海中一眼就找到王雨婷,“你怎么在这里啊!”夏楚离问,少年的欣喜携带着一种病,话语总会越过大脑的思考先一步出发,而无法下接的尴尬就是后遗症。
王雨婷被突然出现的夏楚离吓了一跳,不过还是礼貌的回答“照相呢,要一起吗。”夏楚离说“好啊”此刻状元路上,只有三三两两的人,在这里楚雨荨为夏楚离和王雨婷按下快门键,王雨婷的剪刀手后有绵延的笑脸,夏楚离以为抓住了整个秋天。
食堂的二楼有一架钢琴,虽然有些年代了,可总是跳动着青春的音符。
王雨婷会来这里弹奏,大部分时间是弹《The Truth That You leave》,夏楚离常常会绕过围幕,静静站在她的身体旁看着她乌黑结头发的眼睛中,泛起阵阵涟漪,看一滴滴的泪水顺着眼角滑落。
弹完后,她会拿出纸巾擦去脸上的泪水,顺便将钢琴上的泪珠一并拭去,抹去过去与现在的桥梁,不让过去伤心的风,吹哭现在的人。
王雨婷站起身来,看到夏楚的总会问问:“你怎么来了,”平夏楚离则总说随便转转,可眼神却藏不住难过的神情,为什么他会难过呢?因为她哭了。她为什么而哭呢?他却不得而知。
他自己总感觉对王雨婷有种不一样的感觉,在人群中心跳比夏楚离更快认出王雨婷。
有一次两人在钢琴旁聊天,可外面起了雨,两人都没有带伞,本想等雨停了再走,可眼看上课时间快到了,夏楚离便脱了外套顶在头上,一边遮住王雨婷,一边说“还不快走,雨下大了可就真走不了了。”
两人一路冒雨狂奔,一路上时不时踩到路上的水;惊起大小不一的水花。王雨婷抱怨的说道:“你看看点路啊!你属鱼的啊,非得往水里钻”夏楚离开玩笑的的说:“你不是喜欢海吗?浪花都打到身上了,怎么不高兴吗?”
王雨婷脸上的肌肉抽搐了一下,怅然若失的暗自说道:“我是喜欢海啊,海边有那个和林凡还未完成的约定呢。”
夏楚离没有听清楚她说了什么,自顾自的傻笑着。两个被淋成落汤鸡,王雨婷还好头发没湿,而夏楚离全身都湿了,上课了还不停用纸在擦,老师看到了也没说什么,王雨婷则捂着嘴不停的看着夏楚离笑,夏楚离不知道怎的也笑了。
沈芸妍不断的抽纸给夏楚离,看见王雨婷看着夏楚离笑,她竟开始吃醋,嘟着嘴上了一节课。沈芸妍长得其实得好看,白皙的脸,小巧的耳朵从乌黑的发丝中探出头来,不少男生给她写过情书,但都被拒绝了,她心里早早的住了一个人。
夏楚离作为她的同桌,自然见过不少男生给他家情递情书或是送花的情景。沈芸妍开却只是一脸尴尬的看着夏楚离,然后很有礼貌的拒绝了所有男生,因为她的心里只有夏楚离一个人,这是个秘密,或许又不算密码,很多人都知道,似乎只有夏楚离一个人不知道。
“总有一天我会牵着他的手,去看这世上最美的烟花。”她总这样想。她与夏楚离从小就认识,两家是邻居,在y省的一个小县城里。
夏楚离的父母是老师,而沈芸妍家开了一家服装店,她的父亲在她五岁那年因病离世了,从那之后她便与她母亲相依为命。
小时候的沈芸妍经常被其他小孩欺负,甚至会有些顽烈的孩子会以她没父亲打趣,每当她双眼红肿的躲在巷子里哭得稀里哗啦的时候,夏楚离总会带着一个棒棒糖出现,一个比便利店里棒棒糖更甜的棒棒糖。
那时候夏楚离就是他眼里的光,像一束阳光照进这个小巷,也照进了她的心里,可那些没有阳光的日子她如何度过呢?这朵在妈妈关心里的向日葵可每一刻期盼着阳光的到来。
8月20日这一天,是夏楚离的生日,17岁的少年朝气蓬勃,他邀请了很多的朋友,包括沈芸妍和王雨婷。
在一片生日快乐中,夏楚离许在心中默默下了与王雨婷在一起的愿望,随着蜡烛的吹灭,他没有将它像蛋糕和快乐一样与人分享。
那天晚上夏楚离在一张纸上写下:
沈从文写他爱上了一个正当最好年纪的人,余光中写他的余光中都是那人,川端康成在凌晨四点起来写他的海棠花未眠…
正当他写到一半的时候,夏妈妈推开了门,送来了一碗银耳汤,夏楚离只好将那张纸收起,只剩下桌子上摆着几张试卷。
“多吃点,别熬太晚,明天还要去学校呢?”夏妈妈的关心却让夏楚离感到一丝羞愧,默默的将那张纸藏得更深了些。夜深了,人们早就散尽了,只是留下了些难以言表的欣喜陪着夏楚离。
夏楚离躺在床上,看着天上一闪一闪的星星,不知不觉就睡着了,在梦里他牵着王雨婷的手,走在沙滩一阵海风吹过,在咸咸的味道中含着一股甜蜜,王雨婷穿看纯白的裙子,和夏楚离跑进了浪花中…
醒来时,夏楚离抓住了那张纸,想去抓住那个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