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妄书生张儒与大夫子论学,论到最后被骂‘孺子不可教’。
事后张儒才明白,大夫子是帮他梳理所学,于是闭门七天滴水不进,回想当日论学内容,把心中学问梳理的通透光明,不再有半点的陈腐污浊。
出关后,他带着仆人访问大夫子,获知夫子与他论道后当夜就死了。
之后张儒继承了了夫子绝学,成为一代大儒。
这张儒便是张子厚的父亲。
“恭喜诗源兄,兄正气风骨已成,若再得夫子相助梳理,必然更近一步,使万卷书心窍放光。”
张瑾抱拳祝贺,四周学子、生员无不露出羡慕之色。
唯独赵学名略带些许伤感。
昨夜城隍的马车他看见了,中午获知老师改与徐仪论学,马上就猜出原因。
只是他有点不明白,老师最重人道,知鬼神,却不信,更不修道学法术。徐仪与自己一样也是儒道双修,还开辟出新路来,与老师所心中文道有偏差。
为何老师还选他作为继绝学之人?
若不论才学,独尊儒术的贾道才才是最适合的人选。
“老师明察秋毫,徐诗源定我看不到的地方。”
他先收了杂念,拱手一礼:“诗源兄,小弟赵思宇,受老师之命,等候兄‘论学’。”
“老师说,诗源兄进楼之前,还需先请为这座‘紫苑书院’做一副对子。他觉得好,你才能进去论学。”
“哈哈,徐兄诗词对三绝,此事难不倒兄!”
“赵兄所言甚是,诗源兄作对吧。”
“我看这对联不好做,夫子们都把对联写绝了,诗源兄想在他们之上,写出符合这书楼的对子难之又难。”
众学子、生员、公子议论纷纷,街道两旁的百姓也竖起耳朵看热闹。
众目之中,徐仪面色多虑,邀请赵学名来到马车后,轻声问道:“思宇兄,老师精神状态怎样?”
“徐诗源思虑细微,我若吐露真言,他今晚不肯入书楼,老师若明日走了,便是一大遗憾!”赵学名压着心思说道:“自上次看到诗源兄浩然正气养出,老师最近精神愉悦,很替你高兴。”
“他说本想之跟你夜谈,但翻看你之前的卷子,知你腹中诗经典籍尚未吃透,所以改为‘论学’,意在帮诗源兄梳理自身。”
“原来是这样,是诗源多想了。”
赵学名这话没有一个谎字,徐仪自然难查内情,担忧一扫而空,心中升起对柳夫子、儒道、人道的敬意。
心说:“正是有这样的大儒在,儒术才如此昌盛。”
陡然,浩然长风刮起,风骨争鸣,精神震烁!
随他来到一张长桌前。
见两张一丈长的宣纸并列,在夕阳余辉映衬下呈现红光,敬候题字。
旁边大笔、重墨已经备好。
晚风徐徐,众人静默。
徐仪思虑片刻,心中有了适合的对联,上前三指把握粗的笔杆,一转碗,墨点纷飞,浩然正气随笔而走!
一鼓作气写出上下联。
上联:养天地正气。
下联:法古今圣贤。
对联写成,一股气势升腾而起。
伴随赵学名、苏庆大声朗读,众学子、生员、百姓心中无不震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