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驰到此,她脸颊微醺,似乎是被词意醉倒了,接过写好的歌词软身投入怀中,与姑姑弹奏出的旋律清唱跟合。
徐仪享受佳人的软玉依靠,一边斟酒自饮,一边梳理今天的收获所得。
此时这份寒夜清幽,好似风吹静湖,如长跑后的小息,让人很惬意。
“柳夫子说的不错,我这身儒道风骨、浩然正气来的太快了,犹如工厂连夜赶工制作的残次品,瑕疵太多。气势很足,但缺乏沉淀。还需打磨。”
“这两位佳人,一个可称为‘经诗’,一个可称为‘典籍’,不妨拿来通读一遍。”
噔!
那边琴弦崩断,不知岑明月是有意还是无意,抱怨着破琴过来,挤坐嫣然身旁。
“公子词曲真好,可是破琴扫兴,不如我们来玩飞花令吧。”
“输者罚酒一杯。”
“今天酒已经喝足,不便多饮。”徐仪淡笑回绝,“如果小生没猜错,姑姑和嫣然都身负道法、玄功,留在这花雨楼是修行,还是躲灾?”
“公子真是明察秋毫。”岑明月软骨趴在书案:“我们既不是修行,也不是躲灾,而是等一个人,此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等我?”徐仪看眼嫣然,转目一想明白什么。
“如果说,妾身是在等一位可以托付的人,公子信吗?”紫嫣然眸色如幽幽潭水,“不瞒公子,我和姑姑都不是常人,是世间最令人不耻的‘蛇女’。除了这里,我们还能去那?”
岑姑见教主都不隐瞒了,也索性点头承认。
“蛇女?”徐仪才看过这篇典故,打量她们香雪玉骨,笑道:“难怪如此妖娆、妩·媚,你们还是处子身吗?我看书上说,蛇女修炼玄功需要借男子元阳,可是真的?”
要是他问别的女子这种话,被骂登徒浪子都是轻的,但二女却毫不生气羞臊,大方点头。
嫣然面颊微醺道:“其实书中有误传,蛇女修行可以借男子元阳,也可以不借自修。相反,妾身修炼的《天蛇玉骨玄经》大乘之前是不可与男子行房的。不然将元阴尽失。”
“我姑姑她也是如此,所以妾身和姑姑都还是处子。而且她比我还多修炼一门《天蛇观》的神魂法术。”
“天蛇观,你们是苗疆蛇教的弟子?!”徐仪略显惊讶,自白莲教一案后,他读书时特意的留意寓言故事里的邪教。
其中有一篇就有‘苗疆蛇教’。
里面提到:
前朝皇帝收服三苗,娶了当地巫部圣女为妃子,赐‘岑’姓,册封她的母亲为‘天蛇圣母娘娘’。圣妃借皇帝恩宠,在苗疆创建蛇教,广收教徒,盛极一时。
后各地起兵,苗地也发生了叛乱,各部族相互厮杀,蛇教由此衰落。
本朝立国后,常有蛇教的人在苗疆作乱,太祖皇帝将其列为邪教,派兵清剿多次。
此后蛇教、蛇女销声匿迹。
“公子饱览诗书。”
岑明月点头说:“我的姓氏就来自岑妃。只是我教覆灭非叛乱所致,而是与前朝国运相连。”
“大乾天子修炼《万古帝王术》,欲复上古人道,册封了三百‘护国正神’,因此触怒天庭诸神……”
“那年我们蛇教教主也受册封,成为前朝护法正神“天蛇圣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