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学前需要考核,先生根据学生的学前水平,安排入班。
甲字班是最好的,其他八个班级不分名次。
当前,号称扬州三大才子的贾道才,苏庆,赵学名,都是书院甲字班的学生,是头批老生极力培育的儒学人才。
聊到这儿,张瑾打量徐仪道:“诗源兄一扫陈腐,生出浩然之风,若是再考书院,必然能进甲字班。诗源兄可有此考虑?”
他说完,一众同窗都目光烁烁,若同班出了一个甲字生,他们脸上也会光彩。
谢子文和在场红官人静等回答。
徐仪一笑饮酒,对光观赏玉杯,“这块石头已经雕琢成器,再回工匠手中,也改变不了器形。想变的更剔透,还需自身温养。各位仁兄说是不是?”
他这是借‘玉杯’比喻自己,又把先生比喻成雕琢玉器的工匠,在座无不心中称妙,越是揣摩越觉得道理深邃。
谢子文神采奕奕,陡然起身敬酒一杯,“诗源兄道理通俗深远,先生工匠、学生玉杯这个比喻着实风雅。不知诗源兄可有‘养玉之法’?”
“每块‘玉’的质地、特点都不同,方法也就不同。”徐仪与颖儿相识一眼,说道:“所以大家要自查自明,须知‘天生我材必有用’。但不能因才狂傲自大,也不可妄自菲薄。”
众人听后就如大热天浇了一头冷水,精神爽透!
谢子文当即拍案称赞:“好一句‘天生我材必有用’,诗源高才,定有下一句,可否……”
话到此处,突然有人打断。
见小丫鬟碧儿门口见礼,“哪位是徐公子、谢公子,嫣然姐姐题已经备好,还请两位公子‘赴会应考’。”
……
花雨楼的楼梯是个‘大’字形。
‘大’字两脚是一楼两个梯口,中间‘一横’是二楼过道,‘大’字头上便是紫姑娘的雅舍闺门。
此刻二楼过道中间摆上一张大圆桌,桌上文房四宝,镇纸美酒齐备。左右侍奉的丫鬟小厮都候着。
往上看,三楼雅舍门口设有一个书案,紫嫣然已经端坐案前,旁边站着换好衣服的姑姑。
她视野下方,才子佳人成片的往西方张望,随着徐仪、谢子文受邀出现在‘大’字正中,嫣然的心儿咕咚一震,面纱内双眸显出喜色和恍然。
“原来东桥上的儒士,便是徐诗源公子!”
“嫣然,别乱了定性。”姑姑神念传音,自己却不放过鹤立鸡群的徐仪,双眸闪道:“好气象!此生风骨已成,有儒士气象,就是不知才学能否过关。过了‘文关’,又能不能过你的‘美人关’,经得起‘天蛇玉骨’的考验。”
“若都能通过,那他可作为你的夫婿,修我圣教‘天蛇衍息神术’!”
“是她?难怪感觉目光熟悉。”徐仪四方行礼后,回头看上方‘主考官’,发现她是楼阁之女,虽然他望去时嫣然已经转身,但她那身紫衣叫人记忆深刻。
目光中,紫嫣然一身紫裙纱衣,坐姿素静清雅,楚腰卫鬓,看似不显‘娇·媚’,然她身上的一切千娇百媚已练化至神形之中,犹如黑夜中的夜光宝珠。
不是其他红官人那种软玉温香,楚楚怜人可比。
谢子文才对视,便面红耳赤,元阳暗动。
“从紫嫣然浮于形外的娇媚来看,绝非天成,倒像是修炼而成。她身旁的漂亮大姐也不简单,目光如同冰凉的秋水,似实似虚,神魂修为至少在夜游境之上。”
徐仪微笑欣赏,受她们激发,坦荡风骨吹出一重气旋环绕自身,使得美妇人‘秋水’目光不得近身依靠。
“好俊生!”姑姑越发欣赏,散去眼中‘秋水’,“嫣然,出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