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正是开学季,虽然已经入秋,但温度不减。
近几年冒出了很多风水大师、茅山道士以及捉鬼师,是因为鬼莫名其妙出现了,或者说很多难以用科学形容的东西,被一些人用“鬼”的色彩描绘。
A市迷信之风更甚,这让政府很头疼,他们也只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总之不出什么事就算了。
其实鬼是存在的,他们是人生前的一团气,有些躲过了鬼差,就停留在了阳间,还以为自己没有死。
在A市只有部分人知道一个很有名的捉鬼师,她住在郊区,那里的房价比较便宜,大部分都是一些穷人。
欹月区,原本在市区规划中是想做成月有关的主题,但是资金不够就只能拖后了,导致楼盘一跌再跌,而且四处都是迫停的工地,很多老房子打了“拆”字,仍然没有拆。
这个烂摊子至今也没人来处理,已经快十年了,也因此许多无业人员和神神颠颠的人都在这里出没。
有些房子装修过,但是外表并看不出来。
只有一条街道是里面的人们避而不谈的,也很少有人去那里,只有外来人有事才会去那里。
一对年轻男女看着手机地图,慢慢走到了这条街道,空无一人寂静无声,很多店铺都关着门,好像很久没开张了。
两人停步在一间屋子面前,只有一扇小门,只能容纳一人通过,左边挂着门铃,两人心怀忐忑按响了门铃。
没一会一个女人打开了门,她穿着白衬衫黑色长裤,顶着乱糟糟的长发,黑眼圈很严重,皮肤惨白没有一点血色,她打量了一下两个人。
年轻男人从口袋中拿出名片说:“你好,我们是刚才跟您预约的,我叫凌宴。这是我的学妹,也是委托人,苏悦。”
女人接过名片,看了一眼是律师啊,她让两个人进来。
内心不由得疑惑,刚才?可是早上给她打的电话,现在都下午一点了。
两人进屋之后被房内震惊了,可以说是垃圾堆也不为过,能落脚的地方都被书放满了,还是白天就开灯,随处可以见到零食和可乐瓶,只有一张办公桌,桌子上摆满了各种零食,以及吃完了的炸鸡和可乐。
还有很多躺椅,似乎是为了睡觉多买了几张,照样放满了书,招待客人的只有一张圆形茶几,还有三张竹椅。
女人把书移开,从冰箱里拿了两罐可乐,对他们说:“我这里没茶水只有这个,凑合喝吧。”
女人转身走到自己桌子后,躺在椅子上,打开一包薯片,似乎是在等他们开口。
两人对视,跟传闻中的好像不太一样,男人咳了咳说:“我在苏先生公司的法务部工作,前几天苏先生突然修改遗嘱,除了子女应得的一部分,所有的财产捐给死了八十多年的涂霜儿。
自从那天以后,苏先生把自己关在书房,再也没有出来过。学妹跟她的兄弟都觉得很奇怪,这段时间他们都被噩梦惊扰,而且做的都是同一个梦,一个女人在台上唱戏,台下的观众只有一个男人,之后他们发现那个男人是苏先生年轻的样子,那个女人是民国戏子凃霜儿。”
听起来好像被什么上身了一样,女人喝了口可乐问:“所以你们是觉得家里有鬼咯?”
苏悦手捏着衣角,极其不安,说:“我不知道,我家人也没有见过,但是爸爸一直不出门,也不跟我们说话,之前也请了很多大师来家里,都说无能为力,我从多方打听到了您这,所以想请您……”
女人挑眉,他们的言语间充满着对她的不信任,毕竟她看起来邋遢不修边幅,还这么年轻,怎么看都不像是个靠谱的,估计也是没办法了。
刚想拒绝,电话响了,女人看了一眼,捞过座机接了起来:“你好,破军星工作室……对……什么?……知道了。”
挂掉电话女人神情有些奇怪,看了一眼苏悦二人,说:“带路吧。”随后她把吃完的零食打包,拎了几包垃圾,顺便带了一瓶可乐就出门了。
两人看她突然这么积极,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随后追了上去。
他们的车停在街口,因为这条街头尾都挂了禁止任何车辆驶入的牌子。
苏悦的家在A市的市中心,是比较豪华的地段,之前是做房地产发家的,近几年房价虽然有跌,但是总体还能维持住。
不知道为什么,欹月区好像一潭死水,那里的画风都是灰扑扑的,离开之后突然又能感受到人声鼎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