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然则是左边一口糖葫芦,右边舔一舔沾沾糖,很是惬意。
等了没多久,二人就看到于老太婆风尘仆仆的身影,肖然赶紧站起来,手里拿着沾沾糖大喊:“于婆婆,我们在这儿。”
正低头赶路的于老太婆听到声音,抬头看到祖孙二人,忙小跑过来,笑着摸了摸肖然的脑袋问:“等好久了哦,怎么没找一块阴凉的地方。”
肖老太婆也背了背篓起身道:“太阳也不大,走吧,我们搞快回家去,家里的猪又得叫翻天了。”
于老太婆点头,“也是,我家儿媳妇今天也回家去了,家里的畜牲也没人管。”
她扭头看到肖老太婆背篓里还有菜,于是问道:“没卖完啊?我看剩的也不多了,咋个不卖完再走?还在这儿等我浪费时间。”
肖老太婆叹息一声:“别提了,本身是想卖完走的,碰到了肖秀那个栽女娃子,哎,吵了一架,气不过我就不卖了。”
“哎哟,她又来闹啥子?”
“她真是没得良心,教唆欢欢来管我要这菜,本来这几把菜不值啥钱,给了就给了,结果欢欢那娃娃被她爹妈教得嫌弃我身上脏,从来没喊过外婆,今天为了要个菜,肖秀教她喊外婆才喊了这一回,我算是想清楚了,以后就当没生过这个女儿,我也不要她的孝敬啥子的,把然然生下来送给我,我就当她还了生育的恩情了。”
于老太婆诧异地看着肖老太婆,好半晌才问:“你当真舍得啊?”
肖老太婆苦笑:“有啥子舍不舍得的,最开始撇开的人也不是我,这个女儿真的教坏了。”
“哎,不说我这烂事情了,说说荷香的事,你今天去了咋个样?”
提起这个,于老太婆脸上表情是五彩斑斓,有气愤有痛快还有难受,真的是太复杂了。
她也叹口气:“同样是烂事一堆,我今天去赵家,赵地被他娘指使去犁地去了,我刚一进门就看到香儿蹲在地上洗衣裳,那么大的两盆衣裳,就连赵家老二一家的衣裳都在里面,赵家儿媳妇那奶兜子赵家老二那摇裤儿都是我香儿在洗,这给我气得要死,拿了那烂糟的玩意儿就去上房,直接扣那老虔婆头上的!”
肖老太婆和肖然都张大了嘴,这这这……
“那真把贴身穿的都让荷香洗啊,说出去也不怕赵家老二被人笑话?”
于老太婆呸了声:“那不就是嘛!他们一家都让我香儿伺候地舒舒服服,我冲进上房的时候那老虔婆还窝在被窝里挺尸呢!等我把那带水的玩意儿套她头上时她还要骂,被我拿她二儿媳妇的奶兜子给她嘴巴堵住了,又叫我那可怜的外孙女去把她们爷爷和爹叫回家,当着全家人问:大儿媳妇该不该给老二一家洗衣裳!”
“都这样了,你还不把荷香接回家啊!闹成这样,荷香以后的日子更是难!”
“可不就是嘛!我今天是铁了心要带她们母女四个回家,那赵地又哭又跪,赌咒发誓说以后不敢了,荷香又大着肚子,没得办法,也不太愿意跟我走,而且亲家公那老皮货也发誓,二天不会可恶香儿,所以我才一个人回来的。”
肖然越听越觉得这些话似曾相识,在现代时,多的是男人犯错后这样对老婆说,可结果呢,并不会像他们说的那样,甚至还会愈演愈烈。
而且早上还听说荷香姑姑的丈夫会打人,肖然更加觉得这样的人说的话不可信。
她抬头,状若天真地道:“于婆婆,以前荷香姑姑的丈夫打她没有认错吗?那他这次认错以后还会不会再打荷香姑姑啊,今天他和他娘都被你教训了,肯定觉得丢人,等您走了,荷香姑姑没人帮助的时候,她们会不会还动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