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甩甩被撞疼的脑袋,嗷嗷叫着又去追肖然。
肖然眼角看到一根红布条,眼看母野猪就要追到她了,她想也没想直接转弯,野猪紧急刹车,转弯时险些没滑倒。
肖然就这样借着时间差跑了一段距离,红布条近在咫尺,她来不及深想,旱地拔葱一样跳到坑那边,好在坑洞只有一米来宽,她稳稳落在树枝标记的外围。
母野猪却不是那么幸运,它没跳,直接跑的,前腿一陷,整只猪久偏离了方向,头先掉了下去。
母野猪差不多一米五六长,在一米宽的坑里很是费劲才调转身体,甩甩脑袋,又跳起来想冲出大坑,迎面就碰到一个砍来的柴刀。
柴刀很重也很锋利,一下就入骨三分,肖然不敢松手,这要是松手了,她就再也拿不到了。
她紧紧握着柴刀,手已经被震得发麻,母野猪凄厉惨叫着,一个大力,柴刀就脱手了。
肖然往后一仰摔了一个屁股墩儿,她不敢松懈,赶紧爬起来准备取刀。
柴刀就这样紧紧卡在母野猪头上,刀卡在上面,一时不见有血流出。
母野猪奋力想把头上的异物甩掉,越甩越痛,越痛越甩,终于在它的努力下,柴刀飞了出去。
肖然赶紧跑去捡刀,刀一入手,她又去砍野猪,这次不敢朝它的头砍,而是对着它的前蹄,只要前蹄受伤,野猪就爬不出来了。
只见她举刀一个使劲,母野猪顿时又凄惨地嚎叫起来,两只前蹄一收,又掉进了坑里。
此时它的头上也是血流如注,一只前蹄也在不停流血。
虽然是畜牲,却也明白此刻自己的处境,发出阵阵的哀嚎声。
小野猪们听到声音陆续从各处跑了出来,却是站在远处踌躇,远远看着这边急得转圈。
肖然擦干汗水,坐在地上,想去抓小野猪却已经没有了力气,揉着发酸打抖的腿,胳膊也是抖如筛糠,只能守在坑边,等野猪要么死要么再往外跑。
母野猪也算身受重伤,不过肖然没砍到要害,一时半会儿不会有事。
就在这时,林中突然有人快步朝这边跑的声音,小野猪们一溜烟儿就跑了干净。
肖然盯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手中柴刀紧紧握住。
没多久就看到一个穿着灰色短打的男人,肖然猛地松一口气,手脚更是软如面条了。
段大郎本来是每天照例来看陷阱,今日在第一个陷阱里发现一头小野猪,正是高兴之余,又听到隐隐传来的野猪叫声,听着声音很是凄惨,但他没有看到别的野物脚印,反而看到的凌乱的人脚印,看大小,分明还只是一个小孩子。
段大郎当即大惊,一路追过去,就看到坐在地上一脸惨白的肖然。
“小然!你怎么样了?”
段大郎大吃一惊,大步跑过来拉起肖然查看,看她身上没有明显外伤才放下悬着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