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李阳雪拔下一根簪子,在自己手腕守宫砂处划破一个点,把血滴到了白帕子上。
“嫁妆盒子里有药膏,擦上几次不会留疤,也刚好去除了身上的守宫砂,贴身伺候的夏夏是从小陪在我身边的人,我会隐藏好自己,不叫她发现。”
李阳雪这个样子倒是也引起了南宫寒霖的注意。
南宫寒霖不知道李阳雪是不是听说了游宛之和他之间的事情,在和他玩欲擒故纵,还是说心里真的有别的男人。
南宫寒霖抱着看戏的心态站在一旁。
“既然如此,那皇后便要和朕配合好,不要让别人,尤其是你兄长发现端倪,朕倒是什么都不怕,就看你怕不怕你兄长会不会担心你。”
“皇上有什么吩咐,臣妾都会配合好,还请皇上放心!”
于是,南宫寒霖睡在床上,李阳雪拿着一床被子睡在了榻上。
第二天,在宫人进来前,李阳雪将榻上被褥都收拾起来,然后坐在妆台边装作自己刚起来的样子。
周公公进来给南宫寒霖穿好朝服之后,南宫寒霖看着李阳雪沉思了一会儿,然后正常离开了。
见自己这么轻松就逃过了一劫,李阳雪心里的石头不禁放了下来。
由于后宫没有太后,李阳雪便是女子里面位分最高的女人,所以她不需要去向谁请安。
德妃这两日被解了禁足,南宫寒霖命令她带着后宫嫔妃来给李阳雪请安。
李阳雪按照位分给了赏赐,并且拿过了秦嬷嬷递过来的凤印。
李阳雪也懒得搭理南宫寒霖的女人,请安一结束,她便让她们都走了,并且还说以后每月初一十五来请一次安就行了。
潘答应并未挪动脚步离去,反倒是稳稳地站定在了原地,脸上挂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轻声细语地对着李阳雪说道:
“皇后娘娘,照理来说呢,本该由谨贵妃领着妾身等前来向您请安问好的。可奈何皇上对谨贵妃怜爱有加、关怀备至呀!”
“皇上特意准许谨贵妃离宫外出散心。如此一来,这才有了让正处于禁闭期的德妃代替谨贵妃,率领众姐妹一同来给您请安。”
潘答应此番话语显然别有用心,她刻意挑起这个话题,满心期待着李阳雪能够顺藤摸瓜般继续追问下去。
然而事与愿违,李阳雪仅仅是漫不经心地斜睨了她一眼,随后不紧不慢地开口道:
“潘答应倘若并无要事,那便先行回宫去吧!”
“皇后娘娘莫非对此事不感兴趣?难道您就一点儿都不好奇那位谨贵妃究竟何许人也?难道您就不想知晓这偌大的后宫之中最为得宠的女子究竟是谁么?”眼见李阳雪似乎并不打算理睬自己,潘答应心中自是万般不甘,忍不住又追问道。
“哼!本宫成婚当日,宛之还有翊王妃一直陪伴在本宫身旁,同本宫讲些私房悄悄话儿。而且她们二人也曾与兄长一道将本宫送出丞相府。你以前好歹也是做过太子妃的人,和谁学的这副长舌妇人样?”
李阳雪向来对这般搬弄是非之人深恶痛绝,此刻更是毫不掩饰内心的厌恶之情。
尤其是她清楚地知道潘答应是怎样一个人,而且她也听说潘答应害了游宛之的第一个孩子。
李阳雪看潘答应就像是在看苏倩薇一样,两个都是当着男人当面一套,背着男人又是另外一套的人。
潘答应原本想借着这个机会投靠皇后,给自己找一个容身之所。
因为她在德妃宫里,德妃处处找自己的茬,倘若自己能够到凤曦宫里和皇后一起住,说不定还能沾上点光复宠。
结果,她没有想到李阳雪居然……
“皇后娘娘莫恼,是臣妾冒犯了。”
“到外面去跪着,天什么时候黑,你再什么时候起来!”
李阳雪一来就给了潘答应一个下马威,她原本不想和这些女人多纠缠,但是潘答应非得往枪口上撞。
这也让潘答应明白,李阳雪不像她打听到的那么柔弱好欺负。
想到这里,潘答应带着侵略性的目光看向了正在擦地的李阳诗。
李阳雪正巧看到了潘答应这个动作,然后心里冷笑了一下。
‘那个林天娇说的对,我以前就是太傻了,为了一个男人变的自己不是自己,连苏倩薇那么明显的伎俩都没有看出来,这么好的出身,最后却落得那样一个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