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泽洲一口气说这么多,也是没有经过多少深思,只是言至于此,不讲不快!
李泽洲最后的问题也让李楠陷入沉思,他觉得自己今日已经对李泽洲刮目相看,但李泽洲不断的在刷新他的认知,他需要时间消化。
片刻,李楠让李泽洲坐下,表情严肃道:“我与皇上以及贺首辅在御书房一同商讨过如今形势,如今税赋十难回其一,边关将士粮饷严重不足,哪怕是京营同样如此。”
“各州县官官相护,欺压百姓数不胜数,政令畅通不畅通我不得而知,但是皇上从来都得不到各州府的实际状况,京中朝臣,皆是门生遍地,派巡抚巡视回来,皆是一片祥和。要不是皇上利用内阁南北仕子争斗,恐怕早就不如现在了。”
“贺首辅的计划我不完全得知,只知道新政会在中秋之后开始实施,天顺都城神京以及金陵府和北平府这两个南北直隶,会最先实施新政。”
李楠将他所知都说出来,李泽洲目前来看,这两个月不到的时间,才开始调兵遣将,以现在的车马力和军队成型的速度来看,时间完全不够,除非朝廷不像父亲所言那么缺钱!
“父亲,那姑父他们去扬州,金陵整顿卫所,以及江南大营,所需钱粮如何解决?”李泽洲将自己的疑问问出来。
“皇上用内库拨了三百万两给我,我需要用着笔银子新立四威营,所以我调拨了一百万两给苏祁他们,户部那边一两银子都没有,只是答应接下来几个月的盐税,都交给他们取用!而且我还想私自拨五十万两给你三叔和大哥,他们在边关很苦!”
李楠不得不为至亲考虑,边关走私猖獗,但是这是死罪,他不允许弟弟以及儿子沾染,那就必然会要直面粮草问题,好在如今家中田庄铺子在秦夫人和管家林涛的打理下,每月进项除了府中嚼用,支出还能余下几千两给予支援,稍稍缓解。
族中族人又多在皇帝亲军四相营中任职有份收入,混吃等死之辈不多,李楠任族长以来,族中之事倒也不多。
到底还是崩的很紧,容不得半点差错。
其实也还要多亏已经亡故的邢氏家中资财,以及秦氏家中资财的帮衬,才会让堂堂武定侯府略有结余,只是这些并不光彩。
李楠说完这些,还是毅然决然道:“洲儿,你还小,父亲还是希望你开心快乐几年,结婚之后,先生儿育女,以后有需要你出力的时候,你便尽心尽力担当起来就是!还是那句话,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你既然如此聪慧,必然懂其道理,所以当你的纨绔去吧!哈哈……额……”
李楠还是忍不住笑了起来,李泽洲如今就如同武定侯府的秘密武器,外挂一般的存在,李楠当然高兴!
但想到李泽海的情况,李楠又如同吃了屎一般,止住了笑容。
李泽洲也听到生儿育女时,想到中午自己与竹茹时,下面的剧痛……
“你二哥……”
“父亲,我……”
父子俩同时一脸纠结开口,又一同停下。
“父亲,你先说。”
李楠也不退让咳了两下继续道:“咳,咳……你二哥如今当真如你所说无药可医?罢了,让他去吧,这种事怎好寻医问药,你二哥瞒到现在,可见是不会愿意天下皆知的。那宝琳该如何?为父实在也想不出办法来,和离太伤人心了!哎,真是家门不幸!”说到这,李楠不由想起有德必有失的至理名言来!
“父亲,二哥的病,只能靠他自己,到目前来看,机会渺茫,二嫂却不能拖了,她都二十了,浑然不知自己依然在室,而且和离,伤害两家情分,儿子……倒是想牺牲自己……分担……”李泽洲后面吞吞吐吞还没说完,就被李楠挥手打了一巴掌,力道不大……
李楠听到李泽洲说什么牺牲自己分担,气笑了,忍不住甩了李泽洲一巴掌,斥声道:“真是孽障,狗改不了吃屎不成!你还真想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婉瑜的事情我才厚着脸求你祖母出面说道,你又盯上你二嫂宝琳!你就盯着家里这些好姑娘嚯嚯!是不是你两个亲表妹苏英,李兰儿你也看上了!好啊,看来这十四年父亲没看着你,你倒在后宅要兴风作浪了!碰……”
说着李楠重重拍了一下桌子,没办法,李楠是个钟情的人,着实对李泽洲的做法看不过眼了……但李泽洲接下来的话让他更担心了……
“父亲,我,我就是这么个毛病,喜欢漂亮女孩子,但是如今我不能人事,兴风作浪怕是做不到了,我……”
“什么!你这一身血气方刚的样子,哪里像有不能人事的样子,那秋银是怎么回事!你用的手不成?你这个变态!”李楠没说完又被目瞪口呆的李楠粗暴的吼声打断。
李泽洲忙看了看外头,责怪父亲太激动,这么丢人的事,能这样吼出来吗……
“别看,外面都是为父的亲兵,没有带耳朵的!快说怎么回事!”李楠暴跳如雷,三个儿子,两个不能人道,这谁顶得住!无后为大啊!
李楠忍不住非常粗糙将李泽洲从座位上提起来,伸手撩起李泽洲锦袍,脱下裤子,肆无忌惮地摆弄起小李泽洲来。
李泽洲满脸通红,这父亲对他来说只是个“同龄人”男人,这样子多不好意思!虽然这具身体本不是他自己的,但现在是他的啊!
李泽洲忙挣脱开来,穿上裤子,把锦袍整理好,声音都变了,尖叫道:“父亲,我本来没什么问题,可是今天中午我和丫鬟要……的时候,突然剧痛难忍,所以不敢再胡来……”
李楠刚才仓促摆弄,又看了几眼,略有些嫉妒地道:“臭小子你是不是胡说八道,这哪里像有问题的样子!分明就是一个大祸事!”
听到李泽洲说疼痛,瞬间想到他的巨大食量,和恢复能力于是猜测道:“你觉得会不会和你现在这怪异的食量以及汹涌的血气之力有关系?气血之力突然增大,你还没有掌控,以至于造成行事之事,涌于一处,导致剧烈疼痛?”
李泽洲闻言忙思考起来,细细回忆,可能还真被李楠说对了,但是他要怎么才能掌控呢?突然他想到一个方法,兴奋的对李楠问道:“父亲,你这里有没有什么绝世武功,心法啥的,拿来我练练试试?”
李楠像看傻瓜一样的看着李泽洲,讥讽道:“洲儿,你知古今未来事,莫非就没有什么绝世秘籍,心法?拿出来让为父也修炼修炼嘛……为父活这么久,还没听说过什么绝世武功呢,江湖门派,大内高手,所学所练虽然能飞檐走壁,开碑裂石,但都不过是苦练身法,身体部位罢了。我军中武艺也是练人体魄,招式虽然没有江湖之中那般花哨,但重在出招则气势磅礴,一往无前!”
“没有就没有嘛,说这么多干嘛……”李泽洲只能失望的嘀咕两句,他还以为穿越的这个世界,能有小说里看到的那种绝世武功,内功心法呢:“父亲,那我该怎么办啊!”
“愚蠢!把多余的气血之力消耗不就行了!你等会就再捅自己一刀!不是恢复的快嘛!或者去扛一袋大米,围着花园跑,直到跑不动了再去试试能不能人事!”李楠气呼呼的说完,便将杯中茶水一饮而尽,转身便要向外走去。
答应秦氏今晚要……来着,天色晚了,不想再和这色中饿鬼,器大惊人的妖孽儿子在一起了。
李泽洲则听到李楠的方法,若有所思,要不真的试试?捅一刀太疼,跑步没问题啊!为了幸福,拼了!
西路院,正房。
“老爷,这是明天的礼单,你过目,都已经装好车了。”
“嗯,挺好,就这样,夫人,你看看这首词,洲儿写的,为夫觉得甚好!”
“老爷,这词洲儿写的?真不错呢!”
“嗯,是他写给秋银的,他还说古人写的,哼哼,欺负他爹没文化呢!”
“夫人,夜深了……”
“嗯……老爷……”
西院许久未闻的婉转莺啼响起,连绵不绝……
金玉堂前花园里,李泽洲扛着一袋二十斤的大米,从亥时跑到了子时……他已经麻木了,他一感觉到的跑不动了,就被身体里突然冒出来暖流弄的精神抖擞,而且还感觉自己浑身在消耗能量的同时,也在吸收能量,真正的将其融入肉体之中,以至于大米越来越轻……
想起秋银灵柩要转移到寺庙,于是回厢房在竹茹服侍下洗完澡,换了一身箭袖劲服,嘱托竹茹休息后,便跑去和总管林涛说明,随亲兵一起抬着秋银灵柩去往几十里外的白首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