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老酒都能喝,不知道发生什么化学反应了,没有毒也放出来毒。”我妈是个化学老师,她和曾老师是同事。
“要是茅台酒,肯定不怕放!”我爸一句话插进来,让人无话可说。
“我看很多写的是茅台镇。”我突然想起来那些酒的包装还真跟茅台有关系。
“那个时候,茅台镇的酒满大街都是,市场经济刚开始,人都傻的很,只会看包装,抢着买来送礼。”经我爸这么一说,我也想起那时候穿衣带帽也可笑的很,我曾经有一双mike鞋,还有一件ddidas卫衣。
“书也是一样,盗版很多。”我也不知道怎么就说到书。“我记得台东有一家书店,买书论斤称,三块钱一斤、五块钱一斤、十块钱一斤,还分等次。乍一看还觉得很实惠,也不像盗版书,称几本回来看了,就知道错字连篇,盗版无意。”我书架上有一套《王小波全集》,就是从那个店称回来的,读起来就像上学找错别字,一边读一遍画圈,很有意思。
“你别提书,钱小糖不就是受不了你那些书,跟你离的婚!”我妈也对我的书有意见,虽然她也算是知识分子,但她对读书的偏爱仅仅停留在实用主义阶段。“要读有用的书,我看你买那些书,屁用不顶!还弄些外文书,能看懂吗?让你去北京新东方学英语考托福出国,你说舍不得钱小糖。”她说的都是我上大学的事情。
“实不相瞒,我们已经开始搞书店了。”我淡淡的说。“但是,我的书不卖,只放在书店当摆设。”
“你那些书卖个几十万没问题吧!我听钱小糖说过,你每年买书的钱要花掉三四万,这都十几年了,你们结婚有十三年了吧。”我一想,加上大学四年,我和钱小唐都在一起十七年,人家是“七年之痒”,我是“十七年之痛”。
不去想了,我有我的书和书店。我简单吃完饭就落荒而逃,也没有车,就随便上了一辆西行的公交车,我一看能去火车站。
到了火车站,我就准备下车走回家。路经鱼台路的时候,我看看图图从路对面小猫步跑过来,像是老远迎接我回家似的。
图图第一次跟着我回了我的家。我心想,一只猫也是养,两只猫也是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