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山道:“想不到那三人竟还会逃跑。”
萧爻道:“换作是我,我也会啊。”
小山道:“萧大哥,你说周大爷和萧大爷能追上那三人吗?”
萧爻道:“他们要是追不上那三人,也就不会放他们走了。”
小山道:“明知他们会跑,还故意让他们跑,然后,再将三人追回。萧大哥,这叫什么?那天在破庙,我记得你说过,好像是欲什么?”
萧爻道:“说到这欲擒故纵计,谁敢跟诸葛军师叫板?当年他平定南方,用这欲擒故纵之计,前后共用了七次,收服了孟获。”
小山吃惊道:“七次?不也太多了吗?诸葛军师就不嫌麻烦?”
萧爻笑道:“不是诸葛军师不怕麻烦,是孟获脸皮太厚。每次抓到他,他都说这次我还没准备好,有种的放了我,等我召集兵马再战一场,若能胜我,我方心服口服。就这样,孟获一而再而三的被捉住,又一次次的放了他。直到火烧藤甲军之后,孟获手下无兵可调,无将可谴了,南方才得平定。七擒七纵说的就是这事呢。”
小山哦的答应了一声。道:“孟获的脸皮还真厚。”
萧爻笑了笑,打了个哈欠,便靠着大树,闭目养神。
两人在路旁等候,一时无事。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且说陈恭明、孙云鹤和田仰假意找直木,而伺机逃跑的事。
那三人一面走着,一面说些话,表明自己是在找直木,先安众人的心,而越走越远。
三人一面小跑,一面商议。
田仰道:“那老贼没追来,趁此良机,咱们快跑吧。”
孙云鹤道:“却去哪里呢?”
陈恭明道:“去哪里都好,只要能逃得脱,免受那老贼使古怪法子折磨,可就算烧高香了。”陈恭明想着被萧万立折磨的惨状,脸上愤愤不平。
田仰和孙云鹤笑道:“恭明兄,我们只看到他抓住你的手,也没别的动作。怎地你就杀猪似的叫喊起来了,你莫非是装的?”
陈恭明道:“呸。你是没试过,不知其间的滋味。我陈恭明向谁服过软?若非痛苦已极,怎会向他投降?”
孙云鹤道:“好容易才得逃脱,咱们只管往前跑。过了这片树林,到了山下市集上。再抢三匹马来,一路快马加鞭,赶回京城,从此逍遥快活,再不来这等鸟不拉屎的地方遭罪了。”
田仰道:“孙兄,你好歹是个千户,又深得九千岁器重。受了这场鸟气,难道甘心就这样算了?”
孙云鹤一怔。道:“田兄有话,不防直说。”
田仰道:“依小弟之见,回到京城后。咱们该调派人手,叫上三五百兄弟,来找回这场子。”
陈恭明道:“不错,是要找回场子。杀了那四个贼子,烧了他的鸟窝。才算出了这口恶气。”
田仰又道:“报了这段仇,再将许家镇上的那个小美人捉来。就两全其美了,哈哈哈。”
孙云鹤和陈恭明一阵狞笑。孙云鹤道:“你还惦记着那小美人,说起来,咱们这次吃亏,可不就是因为那小美人惹出来的?”
陈恭明道:“这就叫吃不到羊肉,还惹得一身骚。”
三人笑了一会儿。田仰又道:“我记得那天她老爹叫她的名字,好像是叫佳琪,一听到这名字就叫人心里愉快。只求两位哥哥高抬贵手,别跟我抢,那小美人我算是要定了。”
陈恭明道:“既然田兄有意,做兄弟的自当相让。到时候,咱们只叫她田夫人便是。”
田仰呵呵大笑。道:“两位的好意,兄弟感激不尽。等回到京城,我做东,请两位去燕乐楼享受一番。”
陈恭明和孙云鹤道:“要田兄破费。可有些过意不去。”
田仰道:“那有什么?哎!被关了这些天,真是受够了。咱们今天晚上就去许家镇,先办了这事。”
孙云鹤和陈恭明便道:“就依田兄。”
三人在林中不辨风向的奔跑,正不知到哪里了。但见前方光线越来越明朗,到了大树林尽头,三人脸上都不禁露出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