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差点露馅,你怎么突然带人就进来了?我的人还未取完兵器。”
“父亲的吩咐我有什么办法,那几人是父亲新交的朋友,对堡内之人都不熟悉,看不出来的。”
“他们突然加入宴席,明晚的行动不会受他们干扰吧,我可没有准备多余的毒酒。”
“几个刚成立的天曜小队士兵还不足为惧,最关键的是父亲,他几百年前就已是地甲之阶,你们说的方法能控制住他吗?”
“你尽管放心,毒酒加上那位大人定制的法术,便是始帝再世也只能束手就擒。”
“不会伤害到他吧。”
“当然不会,解药不是已经试过了吗?只要你父亲一句话,我立马解药附上。”
“那就好,明天晚上开始行动,蜃星将要变天了。”
第二天。
众人在城堡内享受着悠闲的时光,陆由一大早就出门了。陆云问他去向,他便神秘地掏出怀中的那块黑曜石说要去处理一下。这块黑曜石正是三年前陆由狩猎暗耀四翅鸟所得,不知怎么今天才想到要去处理。
陆云自己找了块空地,独自挥舞起赤焚来,他首次拿着武器训练,毫无章法。但在旁人看来,虽没有一招一式,但却力量十足,威猛无双。
石精弟弟围着城堡在转圈,见到侍女便上去搭话,居然与她们相谈甚欢,不知他一介顽石从何处学来搭讪技巧。
三名女子索性结伴而行,在这庭院内闲逛,一路上谈天说地。倒也吸引了不少侍从目光,这城堡女主人虽是倾国倾城,但三女各有风情,结伴之姿也不遑多让。
到了晚间时候,有侍从来通知到时间入席了,陆由才匆匆而回。
本想六人一同入席,秋雨却无论如何不肯前去,众人想到她害羞个性,如果全场皆是宾客又要紧张到一言不发,倒不如在客房好好休息。
同样不去的还有石精弟弟,他白天只顾着与侍女聊天,闲来就捡几块碎石充饥此刻已饿的头晕眼花,宴席内的伙食自然是无用的,他想去个矿洞找些美味的石头来吃。
其余四人便由侍从侍女带去更衣,陆云陆由看着眼前琳琅满目服饰,那些华贵服饰穿在身上十分别扭,便只挑了两身舒适的武士服,几乎与侍从服饰一致。
等了许久才看到二女出来,遥缨走在前面,此刻她脸上已施了粉黛,原本披散短发也简单扎起,配上点点星光装饰乌发,有如宇宙星辰。身着青玉棉纱宫服,脚踩风纹绣鞋,如轻云之蔽月,若流风之回雪。
遥缨看到二人呆滞模样,微笑道:“我从未见过如此多服饰,也不知道如何挑选。怎么样?好看吗?”
两兄弟连连点头,陆云目光停滞在遥缨身上已移不开来,陆由却记得鸣珂也一同进去,刚才被站在前面的遥缨惊艳到了,此时陆由才发现站在后面的鸣珂。
一看之下,陆由先是一愣随后便觉得正是鸣珂会做的事情,只见她依旧是那套黑色紧身衣,只是随意地在外披上一件莹白披肩,简单至极。
陆由都不需要问就能知道答案,这些服装太过放松,雇佣兵需要随时准备突如其来的威胁。陆由并不觉得这是坏事,若不是鸣珂的随时待命,自己恐怕早已曝尸矿洞之中,但心底确实有些失望。
鸣珂看见两兄弟在遥缨面前的表现,心里微微吃惊,她从小便接受雇佣兵的教育,对于男女之情实在不清楚,再看见陆由看自己的眼神,那眼底微微一些失望,梳妆打扮就如此吸引人吗?
她迎上陆由的目光说道:“你想我也换上那样的装束吗?”
陆由被看穿内心有些心虚,说话也磕磕绊绊:“你…也不是。你是雇佣兵嘛!但…你换了…肯定…应该吧,应该…好看的。”
鸣珂轻轻点头:“原来如此,下次若有如此机会,我就试试。”
陆由嗯嗯啊啊一阵含糊其辞,两男两女结伴跟在侍从身后开始向宴会厅走去。
不一会便走到宴会厅门口,四人被拦在门外:“会客厅内是不能携带武器的,你的戟,你的弩,还有你身上那些危险道具都不能带入。”
鸣珂不消说,陆云陆由只是想把自己挑选的武器让镇世过目,没作他想。
这是一位穿着高级的侍从走来,对那人说道:“将军早已下了吩咐,昨日来堡内的小队成员不设规定,可随意出入。”
镇世昨日才刚认识他们,今日就直接给了莫大的信任,这将军胸襟之宽广,性格之豪迈都令二人深深折服。
四人走入厅内,这厅内空间极大,却只在中间位置摆放了一张大圆桌,显得有些空旷。
镇世看到四人哈哈笑道:“终于等到你们,怎么才来?那位小姑娘没来吗?”
陆云解释了秋雨和石精弟弟的情况,镇世一笑置之,邀请四人落座。
陆由看这厅堂空旷,心中疑惑:“镇世将军,这么大的厅堂怎么只摆了一桌酒席?”
镇世偷偷一笑:“我故意告诉那些王宫贵族假的生日,招待他们的寿宴早在前几天便结束了。寿宴这种东西嘛,还是和自家人一起过才有意思。”
陆由四人不觉莞尔一笑,这确是他会做出来的事情。镇世看见两人背上武器,拍手叫好:“赤焚,暴雪,两男娃眼光真好。神兵需得配好主人,始帝的配件就是把木剑,拿破木头削的,为何能成为神兵?还不是因为他属于始帝。我这暴雪,赤焚均是当世珍品,还不是默默无闻地躺在黑屋子里。”
陆云一阵热血沸腾:“我们定不辜负这举世神兵。”
“你们一定会的,我不会看错人。”
“镇世大将军,请问宴席可以开始了吗?”如此悦耳的声音,说话者正是萝姬。
镇世一个激灵,转身凑耳说道:“你要开席便直接说开,总直呼我名字做甚?”
萝姬一笑百媚生,她声音很大一点也不藏着:“你是这城堡的主人,当然要听你的,请问夫君可以开席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