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在尽情狂欢着,玩游戏,促膝长谈,听音乐喝酒。
温海伦无意间抬头,夜空中有一颗很闪亮的星星。
与项祈光曾在太平山顶看的那一颗星星同样亮眼。
依稀记得,那个时候他们处于岌岌可危的边缘。
隔三差五的争执,互相歇斯底里的指摘。
他一边面对家族的施压,一边强取豪夺的把自己留在身边。
他说:“你为什么不能再坚持一下,为我们的明天再坚持一下。”
她说:“我坚持不下去了,我不能因为你,而失去一切。”
然后项祈光失控般把她扔到床,一次次的折磨。
最后哽着声音说:“海伦,求求你别停止爱下去。”
此时此刻,她托着下巴认真的在欣赏星辰,回忆突如其来的涌上来,占据整个大脑。
周围的喧闹突然就消失不见了。
这一刻,像和多年前的那一晚重合了。
树影在风中摇曳。
她的心,也在反反复复摇曳。
京市空气太干燥,她去了南方后,再来京市都变得完全不适应了。
所以,在泪水滑落时,几乎一秒,她就觉得疼了。
凉风作恶似的吹过来,把脸吹得更疼了,而泪水并没有停止。
江晴知正好看过来,一脸担心的问:“怎么啦?海伦。”
她摇摇头,再笑:“风吹得有点不舒服。”
九月底了,风确实很凉。
江晴知说道:“那你先回去休息?今天一天忙前忙后的也累了。”
她没有拒绝,“好啊。”
拥抱江晴知过后,她独自回到酒店。
那次在深城,林司遇帮项祈光给她的那份礼物,原本不想拆的,后面没忍住,还是拆了。
是一枚南非血钻。
她知道其中的价值,也知道其中的心意。
最爱的那段时间,他们一起去出差,她在柏林,他在慕尼黑,结束工作后马不停蹄的奔向对方。
她永远记得,那天下午她迎着微风,还有金黄的夕阳,在机场百米冲刺的奔向他。
那时候,她真的想要永永远远。
第二天,他们一起去了一场老牌拍卖会。
就是在这个拍卖会,项祈光说要把压轴的那颗钻石拍给她。
温海伦一看价格,几千万的欧元。
心里吓坏了。
当然去阻止了他。
晚上缠绵过后他问:“你喜欢什么样钻石?”
温海伦对这方面没什么研究,约莫记得前几天刷到过血钻,便随口一说想要血钻。
没想到他真的在认真准备。
也没想到已然分开了,项祈光还会经他人之手送到给她。
回忆突然被门铃声打断。
温海伦过去打开门,看见他就站在门外。
安静的整个过道,只有他。
“我能跟你说几句话吗?”项祈光嗓音略低的问。
事到如今,他们之间的的确确没有再说什么话的必要了。
可他那双含情的眼睛看过来时,温海伦却犹豫了。
就在犹豫不定时,他已经推开门,上前来直接抱住了她。
下意识的反抗,他却抱得更紧。
“别动,就让我抱抱你。”
温海伦瞬间无法再有力气反抗了。
两人都没发现,远处黑暗角落里,有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他们。
不知道抱了多久,就在项祈光想重新开口时,一道力量倏地把他们分开。
宋鸣薇扬手一个耳光朝温海伦呼了过去。
力气大得她耳鸣了一瞬。
再抬头时,她正在怒不可遏的用眼神凌迟自己。
项祈光第一反应过来看她的脸,立即红了一片,隐约可见的掌印。
宋鸣薇是花尽了所有力气下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