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对这只小兔子爱不释手,每晚上放旁边陪着睡觉,给它盖被子,跟它说话。后来到京市上学,离家乡宜城远,难免会想家,于是把小兔子带过来了。
在很多个夜里,是它令她觉得在这漂泊的城市里,有温暖。
这是无可取代的小兔子啊。
林司遇又看了几眼那只静静躺在床上的兔子,是她妈妈亲手做的,想必她父母一定很爱她。
曾经在送她回家路上,听见她跟父母讲电话,语气亲昵,偶尔还会撒娇,非常温馨的关系。
她一定是在充满爱的家庭里长大。
她精神的丰盈,那正是他所缺失的。
林司遇再探头一看,阳台上种了几盘小绿植,冬日里泛着枯黄。
顺着他的视线看去,江晴知突然想起来这发财树和金钱树不耐寒,奈何一直忘记挪进屋里了。
她眨了下眼,笑嘻嘻道,“林总帮个忙呗?”
谁能想到,那么矜贵倨傲的林总,竟然会为了个女子,弯腰躬身去搬几盘植物呢。
坠入红尘的人,甘愿为爱折腰。
林司遇洗干净手出来后,打趣道,“两棵金钱树,两棵发财树,你的意图很明显。”
江晴知笑了出来,“谁不想发财啊?我得把它们照料好了,保佑我早日暴富。”
他语气认真了点,“你怎么就看不见我呢?”
把希望放在几棵树上,也没想过他?
只要她开口,他什么事不能为她做。
江晴知插科打诨道,“这等芝麻小事,不劳林总的尊驾了。我嘛,还是喜欢自己来,安心也踏实。你是我手里的王牌,可不能随随便便就打出去了的,等我哪天要干什么大事业了需要找你,你可别想逃。”
林司遇哂笑道,“求之不得。”
“给你的那张卡怎么不用?”
“不是用过了么?”
林司遇早就给了张不限额的卡,让她喜欢什么自己去买,可时间过去这么久,没见有过消费记录。
倒是前几日手机收到消费记录,他看了只觉好笑。
支出金额20元。
那天江晴知去便利店买东西,不知怎么就刷到他绑的卡了。
他想过来亲她,被阻止开来,“我还在化妆。”
于是林司遇辗转到脖子上,吻了几下。
他边吻边说,“但凡我有的,都想给你,你可以随心所欲支配我所拥有的一切。”
江晴知觉得这男人可太会了。
没一会,她换好衣服出来,针织杏色长裙,外面是浅咖毛呢大衣,中筒靴,戴了黑色贝雷帽,头发被她卷成一次性的水波浪,配上红唇,法式又甜美。
林司遇眼前一亮,平时工作上她的打扮偏职业,但中规中矩也能看出来身材很好,现在穿的修身长裙把身体完美呈现出来。
大衣敞开着,一颦一动都隐约可见那玲珑有致的曲线,他蹙了下眉头,进房间拿了围巾给她戴上。
是Dior家的围巾,上回他们吃完饭,刚走出外面她就打了个喷嚏,林司遇秉承就近原则,拉着她随便进了一家店。
这一进就进了蓝血品牌。
林司遇眼光不错,挑了几件经典款的风衣和外套,让她试试看,她不依。
他脸色一敛,拎着她去试衣间。
江晴知好说歹说,林司遇全然没听进去,把看中的全买下,顺手还拿了条围巾。
知道她怕冷,林司遇把人裹得严实,手放进他兜里,往车里去。
他们来得晚了,其他人都已经坐着在聊天。
管东文那句“一会得仔细瞧瞧是什么样的姑娘”,话音刚落,林司遇就牵着她手过来了。
见状,几人接连打招呼。
404里面暖气供应得足,伴着氛围火热,江晴知一进来就觉得有点热了。
林司遇替她把大衣脱下,随手搭在椅背,又用围巾披上,掩盖那曼妙身肢。
项祈光几人把这一幕看在眼,三人用眼神交流,在说几时见他这样贴心过,从来都是别人这么侍候他。
“这几个都是我发小。”
他一笔带过,没展开介绍。
他们是一个圈层阶级,年纪相仿,外貌也颇为出众,一个个的气质谈吐都不凡,只是相比之下谭锴多了一份轻佻。
江晴知朝他们点头微笑,“你们好,我叫江晴知。”
她认得项祈光和谭锴,管东文倒是第一次见。
目光对上谭锴,江晴知一怔,很快又恢复,他身边的女孩不是上次那个了。
谭锴朝她道,“这位妹妹又见面了。”
收到林司遇沉沉的目光,他举杯说,“这杯我先干了,之前的事希望小江妹妹别介意,您要是心里介怀,遇儿哥该处置我了,他可护短了。”
这酒,是客气,也是人情。
不喝倒显得矫情了。
江晴知刚想拿酒杯,就被他夺过。
林司遇说,“她酒量不行,我替她喝。”
引得他们眼神暧昧的多看了几眼她。
纯洁清秀的脸蛋,眼睛十分干净明亮,整个人纤尘不染,一眼就令人觉得很舒服的一个女孩。
项祈光继续接上,对江晴知说,“又见面了,敬缘分。”
林司遇回了个眼神,又是一杯酒下肚。
管东文也不甘示弱,“我这是第一次见啊,更应该来一杯。”
林司遇笑笑,“一个个故意的。”
当然有故意的成分在。
这几人也想试探下他对她能有几分在乎。
平时圈子里带出来的女人,他们喝一杯,女人得回敬十杯,哪儿会有像他今天这样代喝的待遇。
这几杯酒下来,林司遇的态度,项祈光几人也能琢磨出几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