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在酒店吃了早餐,各自都有工作要忙,吃过后就得分开。
临别前,林司遇说下午要飞回京市。
“这么快?”江晴知意外道。
“嗯,回去还有事。”
他夹了块虾饺到她碗里,正宗粤式点心,风味地道。
江晴知胃口还不错,吃着碗里的点心,一边喝艇仔粥,不过她不爱吃花生,这会正认真的把里面的花生挑出来。
见状,林司遇重新叫了一份粥,叮嘱服务员不要放花生。
他看一眼她,“舍不得我走?”
她嘴硬说才没有,“工作要紧,而且我也没几天就回去啦。”
“嗯。”
林司遇昨晚没睡好,一大早起来就喝咖啡。
江晴知见他此时又喝了两口咖啡,脸上有淡淡的倦意。
“对不起啊,昨晚让你一晚上都睡不好。”
他放低了声音说,“不关你事,出差一般都这样。”
她摇头,“我还是有自知之明的。”
江晴知深谙自己睡品不佳,从小到大睡觉都不安分,喜欢踢被子,手脚乱放。
昨夜里她半梦半醒间,隐约中他亲了下自己,搂着她睡的,可她把被子全卷了去,脚还搭在他的腰间。
林司遇当时深深的叹气,还能怎么办,自己的姑娘只能受着,他小心翼翼的把她露在外面的手放回去。
过了会儿,她把被子一股脑全甩了过来,翻个身侧对着他,脚丫子还在不停蹭着床面,发出稀疏声响。
睡觉确实挺不安分的。
早上江晴知醒来,看见他身上只盖了个被角,看着让人好笑又心疼。
林司遇说,“那怎么办,谁让我们知知睡觉这么好动呢。”
“我可以改,改掉坏习惯。”
“你不用改,我会去适应你。”
说完又往她碗里添红米肠,“不过,有一点倒是可以去改。”
江晴知睁大眼睛问,“什么什么?”
“太瘦,全是骨头,”他挑着笑说,“抱着磕人。”
她切了一声,“哼,男人。”
“但是瘦归瘦,该长肉的地方长得不错。”
意识到他说的含义,江晴知傲娇道,“当然了,close to D.”
林司遇低眸扫了一眼过去,认可的点点头。
吃过早餐,两人在酒店分别,林司遇让司机送她回去,又叮嘱了几句,才拉开车门让她上去。
路边的异木棉在热烈绽放,她坐在车里往外看,粉的,白的花朵都有,掉了一地。
她怅然若失的想着:这一刻突然很想很想跟他留在这座城市,从北到南。
江晴知会因生活很多细微的小事而开心,譬如此时天空的白云是个爱心形状,譬如昨夜辰河下,一朵粉色的花落在她的肩头,又譬如,突然觉得有点热,刚好一阵风吹来。
而林司遇在她想念他的时候,毫无征兆的出现,那是一种横扫人生的开心。
到底谁坠入了谁的红尘,往后平分初晴与风霜。
……
满园的清若明月里,林司遇和项祈光等人为主位上的咖色波浪卷女孩饯行,还有大院里的其他几个朋友,一行人好不热闹。
舒华明天的飞机去澳洲,这是在京的最后一晚了。
她举起酒杯,高扬下巴道,“喂,以后你们之中谁去澳洲,胆敢不找我的,看姑奶奶下次见着人了怎么收拾你。”
“哟,这么霸道,舒华这脾气被谁惯的?”
“那还不是咱遇儿哥吗!”
林司遇瞬间沉了下脸,神色不明的睨了一眼说话的人,那两人立即噤了声。
项祈光坐他旁边,问道,“不说带个人过来,怎么还没到?”
林司遇说,“她有事,晚点到。”
江晴知把红色加急的文件翻译好,再三检查后,邮件给对方。
一看时间都八点多了,她啊了声,急匆匆拿起包往外走。
司机早早就来等着了,一上车,就载她往满园去。
林司遇前两天就跟她说,今晚带她跟朋友一起吃饭。
江晴知在车上发信息问他:我现在才过去,会不会太晚?
林司遇:没事,等你。
放下手机,她又从包里拿化妆品补了下妆,毕竟要见他的朋友,形象得保持好。
舒华见旁边男人兴致缺缺的样子,说,“手机里头有姑娘啊?”
这一晚上,频频看手机,不像他的作风。
林司遇嗯了声。
舒华挑了挑眉,若有所思的盯了他几秒,没再继续追问。
路上遇到有交通事故,车子停在原地堵了好一阵,到满园时已经两个钟后了。
饭都吃得差不多了,管东文提议到他的场子404玩下半场。
一行人准备起身转场,林司遇淡淡开口,“等会儿先。”
屋里的人又坐了下来,喝茶的喝茶,聊天的聊天,明显主导权在他手上。
舒华向林司遇邀请道,“陪我出院子里头走走?吃撑了消消食。”
他沉默两秒,“行。”
室外气温低,舒华只穿了件薄毛衣,里面是条修身裙子,夜风吹过时打了个喷嚏。
“回去穿件外套吧。”林司遇说。
舒华定定的看了他半晌,笑道,“你就不能把你衣服给我披一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