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说边把手表从包装里拿出来,经典雕花图案镌刻在檀红木盒表层,他长指轻轻一落,锁扣打开,里面赫然躺着一枚女表。
表色为珍珠白,钻石璀璨,贝母夺目,精致高贵,表面还有星月同辰两相融合,雍华的同时兼了几缕风雅。
这样一块表,能抵她几年工资,能在普通城市里买一套房,她怎么要得起。
林司遇不紧不慢地给她挽起衣袖,柔腻白皙的小臂露了出来,下一秒,江晴知倏地抽回手,手上还流淌着他的余热。
“我不能要。”她凝了半口气说。
逼仄空间下,气氛忽然稀薄了起来。
半晌,他神色未变,还是温柔的,问她道,“不喜欢?”
她迟疑地点头,随即又快速摇头,“不是。”
“只是太贵重了,我要不起。”
林司遇低笑两声,“真傻了?既然都要得起我了,一块表还算什么?”
他重新拉过手,指腹轻轻揉着她的手心,似在让她安心。
她小声嗫嚅还没要到你呢。
林司遇没听得清楚,问她说什么。
她摇头。
他说,“往后只要你喜欢的,我都给你。”
他眼底是望不见底的温柔,仿佛要把人吸附进去。
知道拒绝无果,江晴知只好先收下,“谢谢。”
两人在车里又是说了会话,放着音乐,是一首英文歌。
歌词唱到“What are you waiting for,so love me like you do...”,他跟她对视一眼,然后情难自抑的互相吻上彼此。
直到一首歌唱完,才停下来。
江晴知的脸颊起了两朵红晕,眼里蓄满一层薄雾,在深夜里十分动人。
他心神一荡,又俯近过去吻下去。
她开始热烈的回应。
对林司遇,她是毫无抵抗力的。
江晴知感受得到他的体温逐渐灼热,再不停下,就要失控了。
他低低说,“我们上楼去。”
“喂,林司遇!”她怒嗔一声。
林司遇发出低笑,气息拂在身上,她的反应快要被他带偏了。
他看着江晴知说,“送你上楼,你想什么呢?”
“或者说,你想发生点什么,嗯?”
那一声嗯,尾音由低转高,性感极了,江晴知脸颊发烫得厉害。
林司遇陪她走上楼,每上一层楼,感应灯就亮起一盏,这昏暗的灯光,一个不小心人能摔下楼梯。
“怎么没电梯?”
“是没有的哦,林总。”她故意这么喊。
林司遇没好气的笑了,问道,“每天爬六楼不累?”
“习惯了倒不觉得累,大学宿舍也是在六楼,都爬几年了,而且平时在办公室一坐就是整天,没时间运动,爬爬楼梯就当作是运动了。”
江晴知开了锁后转身,接过他手中的东西,显然没有请他进去的意思。
林司遇慢条斯理道,“怎么,防我呢?”
她连忙否认,“没有,屋里乱。”
他点点头说,“行,早点休息,我先回去了。”
“好。”
江晴知进门把东西放下,又出来喊了声林司遇,声音在安静的楼道里格外清脆。
闻言,他在五楼停住脚步。
“要不要我送你下去?”
两人隔着一层楼对望,林司遇说,“你送我下去,我再送你上来,我们这上上下下的,能走到地老天荒。”
地老天荒。
几个字眼蓦地击中她心,他们哪能有什么地老天荒啊。
江晴知顿声不接话了。
他长腿一抬,跨了几步阶梯又出现在她面前。
林司遇在她额头轻轻落了个吻,“现在十二点了,今天在外面一天你也该累了,洗完澡好好休息。”
“好,你回去路上小心。”
她站在白天的那个位置,同样的姿势往下看,没一会,楼梯口出来个人影,三两步走到车边,他拉开车门,忽然抬头往她的方向看上来。
江晴知把自己隐入暗处。
林司遇看了片刻,灯仍亮着,说明她在看他,他笑了笑。
片刻,她再探头往下看,那人已离去,一晃而过的车灯在黑夜里消失不见。
桌上那扎眼的鲜花礼物,仿佛在告诉她,在这偌大的京城里,从此不再是孤身一人了。
真正令她动容的,是他的用心。
她曾经提过一嘴,世间鲜花千万种,唯独钟情于玫瑰,还要是红玫瑰。
因为在她看来,只有红玫瑰,真正与爱情挂钩。
粉的不行,黄的不行,白的也不行。
“很俗是不是。”
她当时问他。
“不是。”他说,“你倾注了个人情感,喜欢才有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