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浦寒着脸,并不搭理芸意,小秋雪对着芸意甜甜一笑,“是呀,我是寒秋雪,这是我大哥寒秋浦。我们的父亲就是定国侯府的寒尚存。”
“什么寒尚存,没大没小。”秋浦在旁小声嘀咕。
“哎呀,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识一家人,”芸意欢快笑着扯过一旁的亭山,对秋雪说,“这是我姨侄亭山,云梦敬府长子。他母亲风红锦和你母亲年狄绒是手帕之交。”
“走,”秋浦忽然黑脸,竟然是这痴呆的傻子,气愤地拉过秋雪转身便走。
“喂,小雪儿,别走啊,你和我们家亭山是自娘胎里就定下了婚约的...”被甩在身后的芸意朝着秋雪朝着围观的众人大声的宣告出两个小娃儿的婚约,却没见到跑远的秋浦早已捂上了秋雪的耳朵,将小雪儿紧搂在怀里,远远地将这个劲爆的消息隔离出去。
“舅母,她真是我的娘子?”秋浦脸上的羞色尚未褪去,张着眼睛问芸意。
“哎呦,我的小乖乖,你终于肯主动和舅母说话了。舅母一年见不到你几次,这一年里头可是头一回见你主动和舅母说话。”芸意激动地搂住亭山。
“舅母,你抱痛我了,你放开我,我又不是不能说话,我不说话不过是觉着没什么好说的。”亭山挣了挣芸意的怀抱没挣脱,艰难地在芸意怀里求证,“那个小雪到底是不是我娘子?”
“哎呦,小小年纪装什么高深。你现在就觉得没什么话好说,等你活到舅母这年纪,可怎么办呀?”芸意没法理解亭山这孩子,明明心思玲珑剔透得很,却整天不说话,拉着个脸跟个小老头似的。
“舅母,放开我。”亭山似乎很不习惯芸意亲密的怀抱,很努力地坚持着要挣出来。
“不放,不放,难得你主动亲近舅母,舅母要多抱一会。”亭山愿意主动说话,芸意打心里高兴。
“娘,你放开表哥,他不舒服了。”一旁的不霓上前帮忙试图扯下芸意的胳膊。
芸意终于松开亭山,亭山被憋得满脸通红。芸意扯了扯亭山紧抓的丝络带子,调侃道,“咿呀,还害羞了,亲也亲了,定情信物也拿到了,刚被小雪儿亲的时候怎么不见害羞啊?”亭山脸色迅速泛红,“我这是刚闷在舅母怀里,没透过气憋红的。”
芸意收起戏谑,正了正脸色问亭山,“知道未婚娘子是什么意思吗?”
“未婚娘子就是以后和我生活在一起的人,就像舅父和舅母。”亭山没有提自己的父亲和母亲。因为他们感情并不好,父亲经常在外面带着不知名的女子回家,母亲虽从未曾和父亲为此事争吵,可亭山知道母亲是不开心的。亭山奇怪的是父亲似乎也并不真如他所表现的那么开心。
他曾经几次听到喝醉的父亲梦里喊母亲的名字,他也看到母亲的画像一直挂在父亲书房里最显眼的位置,可母亲从来不去父亲的书房。亭山不知道自己的父亲母亲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幼年的亭山并不喜欢呆在府里,府里的气氛让他觉得压抑。这也是亭山自幼性子内敛,不爱搭理人的原因。
芸意看着满怀心事的亭山,说道,“走,回家去。我们去找你母亲,这亲事是你母亲在小雪儿还在娘胎时便替你定下了。有什么问题问你母亲去。”